封煦泽听后猛烈地一阵咳嗽，他拼命想抬起手去揉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受伤睡了太久，所以都没有看清楚。

不成想他用尽了力气却都没有办法让自己的胳膊抬起来。

随即只能改成听取医生的建议，将头轻轻一歪，他的手握在一起，缓缓地伸出来一根手指，继而又伸出来第二根。

“有反应了，有反应了，封总可以听到我们说话。”

注意到这个变化的医生马上欣喜若狂地冲着身边的同事说道。

话音落下，霎时间，封煦泽病床前面围着的所有医生纷纷探着脑袋过来查看。

确定封煦泽有反应之后皆连连点头，拿出记录在各自的出诊病例上记录着一些信息。

封煦泽听到后收回一根手指，只剩下一根，他刚才是可以看到白白的，白白的有点像墙壁，但又不是真的墙壁。

他弯曲着一根手指，微微颤抖，一时间用力张开眼睛又合上，希望能在某一个张开眼睛的瞬间再次重见光明。

“看来我们之前推断的情况已经逐步应验，现在封总的视力已经收到了影响。”

最开始提出手指展示的医生一边闷头记录，一边又继续观察到了新的状况。

封煦泽坚定地伸出来右手的食指，他这次竟然可以抬起来，拿到了自己的眼前，微微颔首垂着头扫了一眼。

这一下给他彻底看清楚了他手的状况。

“哦，我知道了！”

刚才说话的医生，手攥着笔有些恍然大悟地感慨说：“我知道了，封总刚才的情况应该是，一会可以看到，一会又看不到，现在，应该是可以看到吧。”

他环顾四周对其他参加会诊的医生说道，继而看向了封煦泽询问说：“封总，我刚才分析地对吗？要是对的话您就保持比1，不对就比2！”

医生一边说一边佝偻着腰俯下身子朝封煦泽解释着他刚才的话，比手画脚地自己的手指亲自示范了一下。

封煦泽的手跟着效仿，比着剪刀手胜利的手势。

他缓缓收回来一根食指，徒留了中指。

病床周围的医生看到他这个手势霎时间目瞪口呆，看得瞠目结舌，嘁嘁的声音响成一片。

“嘶！”

封煦泽轻挑着眉，两根手指轻松切换，留下了一根食指。

“唔！”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看得周围在座的医生无不惊叹。

谁都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情况，不过也从侧面反应了封煦泽的右手状况不错，动手术的左半边，相对来说右边的身体有可能会出现一些肢体不协调的情况。

手指这么快速地切换，不是简简单单抬胳膊，动一动，看来身体协调能力大致上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我，我想问，我有问题，我有一件事想问。”

封煦泽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自己心里想要问的话，反反复复地却怎么也问不出一个完整的问题。

他心里一直有个很重要的人影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他要问这个人的事，可是到了嘴边却怎么也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封总，您别着急，刚做完手术是这样的，思路，包括思考问题的一些方式，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这个是急不来的。”

医生听到后看着他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