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宁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故作不在意地捋了捋自己垂在耳边的发丝,面上的红晕却愈发加重了。
沈牧风则是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目光含着不悦,显然是对陆骁光的突然出现感到不满。
随后,沈牧风才慢条斯理地坐回病床上,沉声开口问道:“你来干什么?”
闻言,陆骁光脸上陡然露出一抹失望,哀嚎道:“你居然问我来干什么?还是不是兄弟了,见色忘友也不是这样的!我一听说你出事,吓得把所有事扔下赶过来,你们俩倒好,在这里卿卿我我的!真是太伤我心了……”
说着,陆骁光还故意装出一副掩面低泣的模样,演技好得简直可以拿奥斯卡了。
听到他的话,秦郁宁愈发不好意思了,转向沈牧风那边,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
沈牧风看出了她的害羞,便径直跳过这个话题,沉了脸色,对上陆骁光的眼神,淡淡开口:“说正事。”
说到这儿,陆骁光也瞬间正了正色,缓步走到沈牧风面前,开口回道:“我已经派人彻查过度灰月的行踪,但整个威尔士所有医院都没有任何关于他的就医记录,估计是自己躲在家里疗伤了。他这人狡猾得很,做事鲜少留下蛛丝马迹,就算再查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沈牧风自然也清楚度灰月的性子,了然地点头,眸色微沉,面上若有所思。
“国内的医院已经联系好了,这里不安全,我现在先安排你们两个回国,其他的事等回国再说。”陆骁光难得一脸认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吊儿郎当。
沈牧风与秦郁宁自然也明白眼下形势的严峻,同时点了点头,接受陆骁光的安排。
没多久,手下便将沈牧风和秦郁宁的行李收拾完毕,办好出院手续,送他们出去。
几人离开医院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童谣刚刚取到治疗心脏病的药,从药房里走了出来。
童谣拄着拐杖,走路速度有些慢,看到他们的时候,不禁停住脚步,目光死死地盯住几人远去的背影。
尤其是当看到沈牧风和秦郁宁亲昵的模样时,童谣不由得捏紧了手,眸光中透出浓浓的恨意。
她还活在深渊底下,凭什么他们就能过得如此幸福美满?!
不,她不同意!
早晚有一天,她必定会亲手撕碎他们!
直到确定几人离开之后,童谣才悄然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医院,回到度灰月的住处。
度灰月的腹部受了沈牧风一枪之后,他便在手下的搀扶下回到了住处。
他深知沈牧风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调查自己,所以没有去医院,而是选择自己处理伤口。
混迹这么多年,处理一个小小的枪伤,对度灰月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火上烤了一下,然后眼疾手快地挑出伤口中的子弹头,又洒了一点药,用纱布包好。
当伤口包扎好的时候,不过仅仅用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