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风将盒子放在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看起来一本正经,全神贯注,充满了戒备。
孰料,盒子打开的时候,里边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静静地躺着一张邀请函。
邀请函看起来设计精致,大气而美观,内页则附着一首简短的情诗,还邀请秦郁宁去参加一个聚会。
沈牧风沉着一张脸,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略显不情愿地将邀请函递给了秦郁宁,道:“给你的。”
秦郁宁疑惑地接过来,看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邀请函上有任何落款或是姓名,心中不禁愈发感到奇怪。
旋即,她才猛然发现,邀请函的右下角印了一个特殊的标记,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秦郁宁努力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来,这标记,在艾格斯先生的名片上也出现过。
难道……这是那位先生寄来的?
想起男人的外套,秦郁宁决定亲自去赴约,顺便将外套还给那位好心的先生。
随后,秦郁宁便将邀请函妥帖地收好,自顾自地开始梳妆打扮换衣服。
“你要去哪里?”沈牧风注意到她的动作,忍不住出声问道,黑眸悄然凝起冰霜,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秦郁宁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边细致地画着眉毛,一边随口应道:“去参加聚会。”
当面将外套还给艾格斯先生,顺便亲自向他道谢。
想到邀请函上写着的浪漫情诗,沈牧风心中顿时生起一丝浓浓的妒意,又追问道:“你认识这个写情诗的家伙?”
他们才来威尔士没几天,又一直都是待在一块儿的,秦郁宁是从哪儿认识的这么个送邀请函的人?
而且对方刚寄来邀请函,她就二话不说地欣然赴约?
沈牧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脸色不禁愈发沉了下来,带着明显的醋意。
秦郁宁却并没有将他的态度放在心上,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如实回道:“就是那件外套的主人。”
说着,秦郁宁还努了努下巴,向他示意。
沈牧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沙发上搭着一件已经干洗过的外套,这才想起来,这是爆炸那天披在秦郁宁身上的衣服。
思及此,沈牧风心中愈发感到不悦。
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竟然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秦郁宁示好!
秦郁宁收拾好之后,还将那件外套妥帖地装在一个袋子里,转着轮椅便准备出门。
这时,沈牧风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跟在她的后面,主动接过秦郁宁轮椅的扶手,稳稳地推着她。
察觉到男人的动静,秦郁宁惊讶地回过头,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怎么跟过来了?”
“你的脚不方便,我跟你一起去。”沈牧风义正辞严地沉声回道,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嗓音却莫名地染上几分冷意。
他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亲自跟秦郁宁一块儿去,看看这个外套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秦郁宁微蹙了蹙眉,下意识地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
沈牧风绷着一张脸,径直将她推出房间,坚持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