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宁被吓了一跳,有些不悦,但还是忍住,言简意赅地如实说道:“去医院处理了伤口,探望了沈阿姨和我爸,还去咖啡厅坐了一会儿。”
却没有刻意提及易晟白。
沈牧风面色一沉,又将视线落在一旁的吴妈身上,冷声道:“吴妈,你来说。”
吴妈被点名,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说道:“先生,秦小姐说得都是真的,只是……只是给她处理伤口的易医生,好像和秦小姐认识,他们还说了一会儿话。”
“吴妈,你可以去忙了。”待她说完,沈牧风淡淡道,然后才将目光投到秦郁宁脸上,冷声质问,“为什么不说你和易晟白见面的事?”
闻言,秦郁宁不由冷笑一声,嘲讽道:“反正你迟早都会问,我又何必多提?”
他在这儿守着她回来,不就是为了问这个吗?又何必兜那么大一个圈子。
反正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她。
思及此,秦郁宁心里竟愈发感到一丝悲凉。
她的话传入沈牧风的耳里,男人的脸色顿时愈发难看起来,不悦道:“从今天起,没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别墅半步。”
像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半点同情!
秦郁宁对这样的结果并没有过多意外,也懒得再和沈牧风起争执,径直上了楼。
秦郁宁离开之后,童谣却从房间里推着轮椅出来,小心翼翼地靠近沈牧风,轻声道:“牧风,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秦小姐明明在你身边,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哪怕是和你吵架,也执意要去见他。”
沈牧风的脸色始终阴沉,抿着唇,没有说话。
童谣注意着他的神情,又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懊悔道:“如果早知道她这么不珍惜你,我当初一定不会离开……”
沈牧风心中反复想着秦郁宁和易晟白见面的事情,神色愈发不悦。
童谣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顿时有些不甘心,却被沈牧风抢先开了口——
“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瞬间堵住了她接下来的所有话语。
说完,沈牧风便径直起身,大步走出了别墅。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童谣忍不住咬了牙,目光透出些许愤恨。
凭什么?!他整个心思都系在秦郁宁的身上!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秦郁宁回到房间后,便将所有的不愉快都抛在了脑后,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心态平和。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还要为肚子里的宝宝着想。
然后秦郁宁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动作小心翼翼地,生怕牵到了头皮。
易晟白给的药膏非常好用,抹完没多久,秦郁宁就感觉自己的头皮一点儿也不疼了。
昨天因为疼痛难忍,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现在困意不断席卷,令秦郁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冲了个澡,躺到床上,没多久便睡着了。
沈牧风心情不佳,开着车一路疾驰到酒吧,要了个包间,还打电话叫了陆骁光和傅南亭。
“出来喝一杯吧。”电话一接通,他便开门见山道,声音沙哑得可怕,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