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兮愣住了，当公主？

“哪国的公主？”

落离勾唇，“你管她哪国的公主，小璃当了公主，身份比你还要尊贵，你可知道，她有很好的人生，而你留着她，你给不了她新的人生，只会让她跟着你，沦为一辈子的奴婢。”

风凌兮握着拳头，想到这次小璃被打，如果她的身份不是婢女，肯定不会被打成这样。

“你好好的想想，这次，小璃如果是公主，谁敢打她？”

风凌兮的心颤的厉害，她想什么落离都知道。

“你留着她，她只是个丫鬟，而你放了她，她便是公主，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你不能带走婉儿。”

风凌兮看着落离，“为什么？”

独孤城都说了不会要婉儿，“是不是大长老让你把婉儿带走？”

“当然不是，婉儿必须留在独孤城的身边，因为你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婉儿的安全，你带着她，大长老不同意，当然，你要是不同意，也可以将她交给我这个师父。”

风凌兮仿佛被雷劈中了身体一般，脑子一片空白。

婉儿不给她带走，小璃也要跟她抢走，就让她一人离开吗？

“把她们都放了，她们都能活。”

风凌兮看着落离，眼泪不争气的滑落了下来。

这一刻，她真的是觉得无力又无助。

“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能力能保护她们，瑶族的圣主身份你现在也清楚，辰王妃你已经不是了，娘家，你没有，你有什么地方可去的？”

落离的每句话都很残忍，却很确切的告诉她，她现在的处境有多可怜。

“我说的可能很难听，但是却都是事实。”

风凌兮抬眸对上落离眼神中的冷漠，一颗心，哇凉哇凉的。

“是啊，我真的是一无所有。”风凌兮想哭，却哭不出来。

“明天之后你在给我答复。”

落离看了她一眼，“好好的休息，我给你去熬药。”

很快，落离便让人端了药进来，闻着药汁风凌兮知道，这是堕胎药。

眼泪瞬间决堤，双手抱着膝盖，再也忍不住，抱头痛哭。

落离站在门口，看着屋内哭成泪人的风凌兮，他知道自己很残忍，只是不这样，他便无法和独孤城交差，无法将她赶走，她不能留下。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风凌兮会怀孕，这个孩子真的是来的太不是时候了，独孤城若是知道风凌兮怀孕，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你可真的是够残忍的。”

厉无炎看着屋内的风凌兮，“她就剩下那个孩子了，你真的想要她堕胎？”

“她有选择，她不堕胎也可以，可她明天就会有新的生活，而她今晚，注定了要受罪的。”

落离收回目光，转而看着厉无炎。

“让你办的事速度再快点，她的身体恢复的挺快，我给她吃过药了。”

厉无炎握着拳头，看了屋内的风凌兮一眼，内心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