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无炎抬眸，“落离，风凌兮可能已经知道了瑶族要婉儿的原因，我们和她说清楚，免得她误会。”

“有什么好说的，这便是婉儿的宿命，到了时间，婉儿得回去，这些年瑶族那些长老们所作所为你还没有看清楚吗？我们只能完成他们交代的任务。”

“可是你是族长，你真的要屈尊他们之下，你别忘了，风凌兮消失五年，独孤城答应我们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你要是在这样，你就不怕他到时候动怒，他没了五十万的大军，可是他还有天香楼。”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当我会怕了他，风凌兮恨独孤城，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风凌兮将孩子带回瑶族，至于他们的死活，我管不了这么多。”

落离冷血无情的话语让厉无炎攥紧拳头，颤抖的问，“那你的女儿呢？你也不顾她的死活吗？”

“别跟我提那个孩子，她就不该存在的，我没有杀了她，这是我最后的忍耐。”落离的情绪暴躁，五官因为提到孩子而变得狰狞扭曲。

“厉无炎，当初你就不该让那个女人留下这个孩子，她的存在就是我的耻辱。”

虽然听了无数次落离说出来这些话，可是现在听着，厉无炎还是替那个孩子觉得不值，投错胎，有这样的爹娘，虎毒还不食子，可是落离对这个孩子，真的是太狠毒了。

“她是你的耻辱，那你为何不杀了风雨夕，将孩子也一并杀了，这样你就能彻底的抹去你所有的污点。”

“她不配我动手。”

落离盯着厉无炎，眼神犀利，“阿炎，最后一次，别在我面前提到孩子和那个贱女人，我不想听。”

“我查到了，风凌兮去将军府给那个孩子解毒，以她现在的医术，想要解毒，轻而易举。”

提到风凌兮，落离的语气平静了不少。

“她这五年过得倒是挺滋润的。”

“她拜师了，而且医术精湛不少，还生了一对龙凤胎，冰火毒她已经解了，估摸着和她的师父有关系。”厉无炎看着落离，“而且以她的能力，定然会知道这毒是你给她下的。”

“知道也好，没准还能给我一个解脱。”

落离自嘲的笑笑，“她肯定恨透了我。”

“未必，我看她连独孤城都不恨，怕是你连让她恨得资格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恨独孤城，还有，我连让她恨得资格都没有？”

厉无炎嗯了一声，看着落离脸色阴沉，淡淡道，“我只是实话实说，风凌兮一直都是如此。”

“别提她，我想缓缓。”

厉无炎看着落离，“既然回京了，是不是要和他们打招呼？”

“会见到的，我好久都没有见到婉儿了，听素月说婉儿最近对她的态度更冷了，许是她发现了什么，你找个机会去探探风。”落离说完，端着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婉儿聪明，她迟早都会知道真相的，落离，我还是希望你自己能和她说清楚，她到底是个孩子，这瑶族的事，为何要让她去牺牲。”

“因为她的娘是风凌兮，所以，她出生就注定了她的使命，阿炎，你该清楚风凌兮的来历，她会有办法化解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因果，我们做的只是推波助澜的作用，而且，只有这样，瑶族所谓的宝藏才能昭告天下，难道你不想结束瑶族的守护吗？”

他真的太累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不会放过的，上天给风凌兮这个机会，就是让她完成这个使命的。

“不管怎样，我希望你不会真的想要让婉儿去祭祀，她若是真的祭祀了，怕是整个天下都会大乱。”这不是他想看见的，这些年，他跟着落离，帮他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他真的希望这一切都能换来最后的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