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师傅您别说了,赶紧歇歇吧!此冤必报,徒儿会帮您完成心愿!”
身旁两个岁数和阿猛相仿的布衣小民争着呼喊,劝阻。
“圆梦……梦圆!”
阿猛脸部现出极度痛苦的表情,慢慢地扭转眼睛望望腰间系着绿绸带的脑袋圆、下巴尖的布衣小民呼叫,随即又是望望腰间系着黄绸带的脑袋尖、下巴圆的布衣小民呼喊,似乎要把希望寄托在二人身上。
“师傅,您不会有事的!”
“师傅,您要坚持住啊!”
两个再普通不过的布衣小民紧紧围护着阿猛呐喊。
“烧原种树,广招……门,徒!
哈哈,哈哈……”
突然间,就在这个时候,赵淑杰安静地躺在仙鹊的背顶听着两个布衣小民口呼不止的“师傅”二字,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应该是回想起自己从南疆花心萝卜沟中偷了两千多根花心大萝卜回城的途中所见的阵王城周围在白腊树树林间情景,所以他忍不住这一时有兴地喊笑出。
听了赵淑杰刚才喊笑的话,衣衫破烂的阿猛忽地浑身来劲儿,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艰难地坐起身子,又扬出手臂,极力够到不远处地面上自己左手近处刚才掉落下的那根乌黑头部蘸满了油的大火把,手臂抖抖颤颤地将其移到自己身前,又交到右手中,像平日里自己那样悠然地扛上右肩,再躺下。
“你,你那根破火把千年厉害!本王仙鹊,仙鹊的鹊丹将火把头部吞进,开炸,都没,没有将其炸碎……”
骤然间,赵淑杰心潮澎湃了,全身热血涌动。从左胸口如喷泉一样喷涌着,他内心愤愤不能平,更失望透顶般地彻底无力躺平,平躺在仙鹊背顶半迷半死地安静了。
随后。仙鹊又是竭力昂头朝天尖鸣一声,挥舞巨翅,扭转自己秃了一半儿的大身子完全转向,面朝了西北,而自己背顶的少主还是面对东南。极快地飞远。
这时候,衣衫破烂的阿猛憔悴的面孔上流现出纯洁的笑容,右手臂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大火把用力握紧一下,也是使出不多的气力信心十足地朝着仙鹊背顶的赵淑杰呼喊过去:
“小小白蜡虫,火烧阵王城!”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烂叫花子那死臭的嘴巴呼叫声,赵淑杰就如同最初逍遥道尽头处的自己妹妹赵水儿第一次听闻这句话一样,浑身一阵冷。
阿猛的话刚刚呼喊完,那乌黑的大火把头部又悄然无声地爬出了密密麻麻的千年白蜡虫。
“少爷我自幼便被家父传授各种阵王棋的阵法,那个盗贼所能悟出的阵王棋阵法都不过是皮毛!而自从。自从阵王棋被劫,且少爷我家破无依起,我便一心寻找那个小盗贼,并要倾我毕生之力,破他所有阵法,毁掉他的一切!”
当眼望着仙鹊承载着赵淑杰直朝西北方向越来越飞远,远得将要不见踪影了的时候,他心中发愤,自言自语出。
“师傅,您的处境徒儿都懂!”
这会儿。依旧怀抱着阿猛的那个腰间系着黄绸带,脑袋上部尖,下巴圆的梦圆连忙随应。
“那个可恶的赵淑杰终于是走了!咱们得救啦!”
这时,东南方向黄色萦绕着的浓浓云雾中。半空里的身材最小,也最匀称的九糊涂发自肺腑地长长感叹一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