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山做了两年县令，成熟多了。“嘿嘿，下官现在不敢乱喊哥了。只喊李将军。”

“恩，不错。”

“卫将军，这就是刘太傅贴身宿卫统领，宇文成都。”

穆山身后。一员小将，十六七岁年纪，高大英武，肩宽腰细。双眉笔直，双目略陷，头发微微发黄。还带着卷曲，典型的鲜卑族人样子。

“宇文成都拜见卫将军！”

虽然只是微末小将，但在刘虞身边久了，宇文成都见到刘芒这种高官，并不怯场。

“成都，辛苦你了。”

“受主之恩，当以命报。”

“忠义之子，难能可贵。”刘芒拍拍宇文成都的臂膀，“也委屈你了。”

“成都不觉委屈，只是……”想着刘虞临终托孤时的悲凉，宇文成都有些哽咽，“只是，刘太傅死得委屈，成都不能为其报仇，实在没用！”

“为主报仇是应该的，但报仇也有很多种方式。成都在我军中效力可好？”

宇文成都拜倒在地：“刘太傅遗言，命成都护送家眷来投卫将军。今后，任由卫将军差遣。”

“好！你就留在我宿卫营，暂作宿卫统领吧。”

“诺！”

“走吧，我们进城看看刘太傅家眷。家中还有什么人？”

“太傅直系，仅有大公子一人，困居南阳。成都护送来河东的，都是太傅旁支近亲。”

刘虞一族，人丁不旺。

刘虞死了，嫡子刘和被袁术留在南阳，刘虞一族，已无掌门立户之人，这家族，算是败了。

刘芒是他们唯一的依靠，听说刘芒亲自来看望，一家人都出来拜见。

刘芒拜了刘虞的灵位。

丧家本应由晚辈男丁答礼。但刘家晚辈中，只有一个女孩和刘芒同辈，只能由她向刘芒磕头答礼。

刘芒一见这闺女，心里先惊呼一声：好高！

按现代尺寸算，这女孩个头至少有一米七五！几乎快赶上刘芒高了！

这是刘虞的侄女，姓刘名舒。

因此女乃同辈第一个女孩，为求人丁兴旺，乳名取作“大姐”，盼着带来一群弟弟妹妹，却也未能如愿。

这女孩，生得眉眼清秀，说话慢声细语。本就瘦弱，遭遇家祸，满脸憔悴。一身孝服，更显凄凉。款款下拜，泪留不止。

女人最见不得眼泪，无垢和婉儿上前扶起刘舒，陪着她一起落泪。婉儿边流泪，便哀怨地瞥了刘芒一眼。

刘虞一家惨遭不幸，别无他求，只想有个容身之所。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刘虞死了，刘芒能做的，就是善待其家眷。吩咐闻喜县令穆山，好生照顾刘氏一家。

在回安邑的路上，无垢和婉儿一直在议论刘舒。而话题无非是，这闺女咋能长这么高？

难怪无垢和婉儿替刘舒发愁，这个时代，男子长那么高都算大个子了。

无垢和婉儿，都是高个子，也只有一米六出头，已经可以用亭亭玉立形容了。

刘舒那么高，怕是用亭亭亭亭玉立，都无法形容其高了。

“唉，刘家小姐，长那么高，可嫁给谁？”无垢替她发愁。

婉儿瞄了刘芒一眼。

刘芒突然明白了！

婉儿这鬼丫头，非要跟着自己来，难不成是怕自己看上刘舒吧！

“我们是同宗好吧？是一家人好吧？怎么可能？”

“哼！我又没说什么，某人为何心虚？”

刘芒无语了。

婉儿继续和无垢讨论刘舒的身高，道：“不过呢，那闺女长得真是耐看，无垢妹妹，你发现没，那闺女虽然瘦，但额头、下巴都很饱满，鼻子很端正，倒是个旺夫之相。”

婉儿的相面术，未必有准谱。

不过，婉儿的话，倒给刘芒提了个醒。

破落贵族身份，旺夫之相，刘芒想到一个人——乔致庸！

只是，乔致庸娶妻是续弦，不知道刘家是否同意。等过了刘虞的丧期，找人侧面问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