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老夫人刁鱼第一次发现对待娘家嫂子骂起来还真是舒坦,早就看这老太婆不顺眼了,而且这大嫂嘴皮子这般的厉害,将那些陈年旧事全部抖落出来,一点也不嫌弃害臊,既然如此再加点火也无妨,左右都这样了,撕破脸就撕破脸能怎么着?
再说老夫人刁鱼还真是看不惯自己给的银子,宝贝被这个大嫂紧紧的搂着藏着掖着的穷酸样子,小家子气,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要不是自己大嫂能这般的风光?
正在老夫人还要在说什么时候,有个宾客因为听的太认真,夹了一块鱼的时候,忘了吐刺,被卡到了,咳咳咳的猛咳嗽,一下子惊醒了老夫人。
哗然间很多声音也随之而出,老夫人终于知道这下子可算是完了,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但是往日都藏着掖着也无妨,今个拉出来说了再看看周围,老夫人的头里“轰的一声”炸了…。
遭了,这下子真的完了,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全部都抖落出来了,恰巧这会子几个王府的夫人听了一个尾巴,二夫人刁楠赶快说道:“娘,你这是在说什么?”
恰巧这会子几个王府的夫人听了一个尾巴,二夫人刁楠赶快说道:“娘,你这是在说什么?”
五夫人陈氏也赶快打圆场道:“娘你和舅母在说什么呢?像似闹笑话一般?”
老夫人知道自己失言了,借着五夫人陈氏的东风,赶快挥手否定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和你舅母说笑话呢,我们这是闹着玩,闹着玩呢,我们都是瞎说的,都是瞎说的。”
围观的宾客再次被老夫人的厚脸皮给惊了一下,闹到这程度还闹着玩呢?感情这别人都是壁画都是傻子不成?众人鄙夷的眼神全部射向老夫人,老夫人就算是头皮发麻也得忍着,否则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经营的就全部覆水东流了。
娘家没讨好,婆家没没讨好,侄子侄女没讨好,儿子女儿也没讨好,合着最后就她里外不是人,这老了后半生怎么办?
本来安昌伯府老夫人余氏还要计较个长短来着,可是被自家的刁樱一拽,刁樱的眼神瞥向了册子,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立刻对着众人道:“对,刚才就是说笑呢,玩闹呢,我们两个老婆子玩闹呢。”
“玩闹?安昌伯府老夫人果然很有兴致,这样喜庆的场合如此疯癫不顾体面的玩闹还真是少见呢?”清漪讥讽的出声,安昌伯府的老夫人的脸色一会黑一会绿的,总之就像是霉运压顶一般,被大家眼神盯着难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安昌伯府老夫人余氏恨死清漪的伶牙俐齿,偏偏不敢在反驳什么,只能是气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老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刁樱看着自己母亲受气有些不愿意道:“清漪,别说你是王妃,不管你是多么高贵的人,那也要讲孝道不是?难不成你就不怕我去皇宫在皇后娘娘面前告你一状?”
清漪走上前两步停在刁樱的对面道:“靖威侯府的二夫人,您似乎管的太宽了,这是我们王府的家事,难不成我还要感谢将我们大房全部搬空的安昌伯府不成?对了,这里还记录了不少从大房拿走的东西,给了你刁樱,其中黄金五千两,雪辰国的雪珍珠一盒,雪锻十匹,还有前侯府的其他物件金丝楠木拔步床一件,金丝楠木的家具一套,包括座椅凳子衣柜,罗汉坐榻等等,还有些上等的官窑瓷器,古董书画,珍贵首饰等等的零零总总一共千件,今个麻烦二夫人准备好,明个我就回去取,如果不给我们就见官,有了这个册子你就是告官咱们还不一定谁吃亏?”
“而且你的嫁妆很多东西都是侯府所出,一会我让我的嬷嬷给你一份详单,我明个就去取回来,若是不服气,靖威侯府的二夫人您可以去皇宫告诉皇后娘娘,我相信皇后娘娘也乐于主持公道,对了不好意思二夫人,我忘了您没有诰命和品级,是不可以进了皇宫的,除非是贵人真的指派你去一见,可惜我没听说靖威侯府有贵人在宫里。”
清漪似笑非笑的神情激怒了刁樱,刁樱习惯性的就要打人,被清漪一下子抓住,而且用了很大的力气,疼的刁樱呼喊:“放手啊,救命啊,这王妃要杀人了。”
清漪用力将刁樱往后一推,刁樱狼狈的坐在了地上,清漪漆黑的眼眸看着刁樱道:“不要试图挑战本妃的耐性,你刁樱不过是个泼妇,你还玩不起,乖乖的等我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咱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藏着掖着,不要怪我砸了靖威侯府,不信你大可以打听一下,我清漪是什么人!”
刁樱只感觉屁股是火辣辣的疼痛,尤其是尾椎的部位好痛,陈月娇和陈月娥赶快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刁樱扶起来,两个姑娘还想说什么,被刁樱制止了,眼下刁樱想的不是别的问题,而是这账单如何牵连到自己了。
那些都是她在靖威侯府赖以生存的根本,没有了这些嫁妆就等于老虎没有了牙齿,这要她在靖威侯府怎么抬得起头来?日后的生活要怎么办?
尤其是清漪戳中了她的痛脚,这么多年无论怎么折腾怎么闹腾,还是没挣来一个诰命,平时过年过节也进不去皇宫,靖威侯府的人要不是看她的嫁妆丰厚,出手阔绰,恐怕也不会任她这样的闹腾的。
当然不管怎么闹,丢的是她刁樱的脸,与别人无关,否则刁樱的男人就不能去找外室了,这种没品就知道胡闹的女人谁能忍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