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抱着顾云烟,在顾云烟看不见的一面,伊正廷的眼神还是有些微暗的,不论怎么说错处还是错处不是,只是这么说不想让妻儿子女担心罢了,今个回来这么晚还不是被那两个世家的抢了轿子步行回来的。
伊正廷想起来那个薛金友的对自己说:“不过就是个穷书生,我们家里可是襄国公府的,就算前三甲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就是比我们高一级呗,一年过后我让我当虞妃的表姐给圣上说说,咱肯能就是个三品官,你这穷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家族还是个穷困潦倒的,怎么能比得过我呢?”
另一边的陈达桂说:“就是,我们家表哥还是靖威侯呢,你们家就是个破落的穷酸户,凭什么和我们比,真是自不量力,所以你这样人也不配坐轿子。”
二人洋洋洒洒的就走了,结果伊正廷一掀开轿子就看见座位上都是墨汁,侧面也都是,外表还看着好好的,这轿子显然是不能用了,但是回家报个信还得等半个时辰,也不放心家里的问题处理的怎么样了?
所以就不行回来,走了一个时辰才到,累的两条腿都没有力气了,这明天还要走过去,什么时候轿子收拾好了才能用,这些天就辛苦一些吧。
伊正廷想的出神,被抱着的顾云烟明显感觉到了,感觉相公可能是有什么心事,所以就推推伊正廷说:“相公你怎么了?”
伊正廷没有防备被顾云烟推开,顾云烟正好看到了伊正廷的眼里一闪而逝的愁绪,知道相公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还不想让自己担心,不行明天得让女儿的人跟去看看,是不是翰林院里有什么事情?
伊正廷忙说:“没事,快睡吧。”
夫妻二人盖上薄被就睡了,可是伊正廷今个走了这么远的路,脚上好几个水泡,要是不给挑开的话,明天就没办法走路了,伊正廷就迷迷糊糊的等着妻子睡着了之后在弄,就是怕妻子担心。
这几天在家里对付那些赖皮缠的人已经很辛苦了,再要是知道这个事情不知道怎么跟着着急上火呢,他是个男人,是个爷们这点事情当然不能让妻儿知道了,男人有时候就是要这样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
还得明个不能忘了和齐成说不能乱说话,伊正廷等着等着的竟然先睡着了,顾云烟寅时末起来准备起来安排早饭什么的。
结果发现伊正廷的脚露在外面就准备给盖上被子,结果不小心碰了一下,就听见伊正廷“嘶”的一声,不过人还是没醒。
虽然外面已经有了些光亮,不过在卧房里还是看不清的,顾云烟不放心就拿着油灯近距离的看看,结果发现伊正廷的脚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水泡,顾云烟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知道自家相公怕自己担心所以没说。
顾云烟马上穿好衣服就出去了,去了清漪的院子里,清漪还在呼呼大睡呢,值夜的玉竹已经起了,正给清漪准备净面的水呢,所以正巧看着主子的母亲进了院子,还挺纳闷的这么早怎么过来了呢?
不过玉竹还是尽职的轻轻推了推正睡得香甜无比的主子说:“主子,主子,夫人过来了,主子快醒醒啊?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可是清漪就是个叫不醒的主,玉竹费了好大的力气,清漪才迷迷糊糊的说:“你说什么啊,玉竹这大早上的饶人清梦是很不道德知道吗?”
玉竹说:“主子快醒醒,您娘亲过来了,马上就要进屋子里了。”
清漪这才清醒了一点,迷茫的看着玉竹说:“玉竹,你说谁来了?谁来了你们接待就行了,找我干嘛?我再睡会。”
清漪准备翻过身紧接着再睡,玉竹知道主子还没清醒呢,就提高声音说道:“主子是您的娘亲过来了,马上就进屋了,你快些醒醒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要不奴婢从来没见过夫人这个时辰来过。”
清漪总算是听清楚了,所以清漪揉揉眼睛,适应了光线,看着沙漏这才不到卯时,娘亲不会真的有什么事情吧?平日里娘亲很少来自己院子的。
这下清漪和清醒了,对玉竹说:“玉竹快给我披件衣服,赶紧将母亲请过来,这大早上晨露很重的。”
玉竹给清漪披了一件厚衣服,害怕主子着凉了,就去外屋打开帘子,正巧玉竹先打开了,玉竹就蹲身行礼说:“玉竹见过夫人。”
顾云烟也没心情看谁给她行礼,就直接问道:“你们主子醒了吗?我有事情找她。”
玉竹说:“刚刚已经醒了,现在正等着夫人呢。”
玉珠说完就带着顾云烟去了卧房,清漪在床上还没下来呢,看见了顾云烟就想下来,顾云烟上前给按住了说:“宁儿不要起来了,现在是秋天了早上还是凉,娘过来找你有事。”
清漪看了一眼玉竹,玉竹就识趣的退下了,清漪说:“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大早上的娘亲过来了?”
顾云烟说:“昨个你和你哥哥都是在自己院子吃的饭,你父亲很晚才回来,昨天晚上还和我说他的上峰批评他了,说让他注意一些影响,你父亲还安慰我说没事,有个小鞭子抓在上峰手里也不算坏事,我们说了一会字话就休息了。”
“我晚上就感觉你父亲睡得不踏实,老是翻来覆去的,我今个本想早点起来安排早饭,回头你和哥哥带着族长去转转,可是看着你父亲的被子没盖住脚我就搭上了,结果发现发现??????”
顾云烟说到这里眼里又是气又是怒,眼泪也留下来了,这可把清漪急坏了,连忙问道:“怎么了娘亲你倒是说啊,先别哭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家一起解决就没事了,快说说怎么回事?”<!-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