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不喜欢?那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吧。”当然变了很多,都不是一个人了呢,能不变吗,轻晨暗想。
“那怎么行,奴婢们喜欢现在的小姐。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还和我们说说笑笑的多好。”青黛笑道。
“是啊是啊,绿意也喜欢现在的小姐。”
“红研也是,红研要一直陪着小姐,一辈子都不离开。”
“紫墨也是,要跟着小姐一辈子。”
“哎呀,看看你们小姐我的魅力真是无边啊,小姐我就收了你们几个了。”真是幸福啊,这一世有这几个丫头全心全意对自己也该知足了。
“小姐又说荤话。”几个小丫头一阵娇笑。
轻晨也跟着笑,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年纪啊,这样真好。
这几天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大概是快要下雪了,天一下子冷了不少。轻晨也不再出门,没事时就临临帖、练练字。轻晨现代时临过颜真卿的楷体,所以依然选了楷书练着,几天下来还真是小有成就,字是越来越见圆润好看了。
“青黛,你看小姐这幅字写的怎样?”轻晨搁下笔问着青黛,这青黛是几个丫头里识字最多的,还能写上几个,轻晨写字也喜欢她在旁服侍。
其实轻晨根本用不了这么多的丫鬟。脏衣服府里是有专门的浣衣房的,膳食也不用这几个丫头张罗,平时也就些小活,整整东西什么的,这些事要一个丫鬟就足够了。听青黛说府里的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是每人两个贴身丫鬟,只有觅尘因着郡主的身份是四个丫鬟。轻晨这几日也弄明白了这个所谓的郡主,长公主过世时归海印怜惜觅尘年少失母才破格封了她清尘郡主。初听到这个封号轻晨吓了一跳,心想是不是就因为自己的名字和这觅尘的封号一样才穿到了这里,后来才弄明白是“清尘”而非“轻晨”。
“是比前几天写的好看了,奴婢见过大少爷的字那写的才好看呢,小姐见了大少爷倒不妨让他指点下您。”青黛仔细地看着那字,一脸认真。
“是吗?你怎么会见过大哥的字?在那里见得啊?”这倒奇怪了,戴郇翔又不常来这里,青黛应该也没机会去舒啸院观摩书画啊。
“舒啸院院子的门匾是少爷亲写的,奴婢虽没进去过,可远远也在那边走过几回。看那字写的比老爷还好。”青黛说的中肯。
“小姐,小姐,快!老爷给您请的几个先生来了,纪言正领着往这边儿走呢。”红研吵吵嚷嚷的叫着跑了进来。
“是嘛?走,我们去看看。”
戴相的效率还真不是盖的,前天轻晨去找的他,这才第三天纪言就带了师傅过来了。
轻晨到的时候几个先生已经被迎进了涵音山房的暖阁,紫墨和绿意也上了茶垂首立在门侧。
轻晨一进门纪言就走了过来弯腰行礼:“小姐,这几位就是老爷给小姐择的教习师傅,都是名满海天的学识之士。:”
轻晨飞快地打量了下,左边坐了个老者,捧着茶盏吃着茶倒也不看轻晨。右边坐了两人,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长相平凡没什么特别的,一袭棉布青衣看上去还没纪言穿的华丽。另一个看上去倒是年轻,三十出头的样子,面如冠玉。
“这位是皖南高子敬高先生,是海天数得上的棋术名家。”纪言先把轻晨领到了左边坐的那老者跟前。
“高先生好,以后劳烦先生费心了,觅尘这里先谢过先生屈尊入府。”看向那高子敬,头发已是白了不少,留着胡子,满脸红光看上去精神奕奕的。
轻晨弯腰行了个海天男子才行的大礼,左手叠于右手前两臂伸直置前,头垂下上身弯曲直至腰间。没办法尊老嘛,起身时果然见这老爷子眼里闪过赞赏。
“这位是琅州柳墨书柳先生,柳先生是知名的书法大家。”纪言又带轻晨到右边的那青衣先生处给她引荐。
“请先生多多教导。”俯身亦行了大礼,看向这柳先生。但见他也看着清晨,眼神很是柔和,温和的笑着冲轻晨点了点头,看上去很是无害。
最后纪言领了轻晨到那年轻男子处:“这是岭南南洛先生,是乐府台知名的琴师。”
轻晨看那南洛,白衣束带,右胸前绣着一片墨竹,凭添了几份沉稳。乌黑的发用青色方巾包住置于头顶,长得很好看,英俊潇洒。在清晨打量他时他也拿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轻晨。
轻晨是知道乐府台的,海天朝建立的管理音乐的一个宫廷官署,任务是收集编纂各地民间音乐、整理改编与创作音乐、在宫廷有大型庆典时进行演奏。
“南先生好,觅尘有礼了。”这次轻晨没有行大礼只是微微俯身行了个一般女子的屈膝礼,只觉的这人不会计较这些虚礼。
“怎么?郡主看不起在下啊?”南洛端起茶盏掀了掀盖子,玩味地撇了眼轻晨。
“非是觅尘看不起先生,相反觅尘觉得先生潇洒不羁,于礼节应是不拘一格,所以觅尘就偷了个懒。怎么?先生介意?呵呵,如若先生介怀觅尘可以重新行礼。”轻晨望着这白衣先生笑着无辜的眨了眨眼。
“哈哈,有趣,有趣。”这清尘郡主倒是个妙人,小小年纪识人居然这么精准,能看到自己刻在骨子里的不羁来,不简单啊。
轻晨看那南洛笑,只觉得眼前似有千万朵花同时盛开一般炫目,让那长好看的面容更显丰姿。妖孽啊,一个把年纪的人了还这般出门祸害人,回头看看几个丫头果然一脸呆愣。
“今天就是带小姐跟各位夫子认识下,老爷那边还侯着呢,老奴这就去给回个话,老爷知道各位相处的这么好定是高兴,老奴先告退了。”
“有劳纪叔了,还请代觅尘给父亲问安。”轻晨笑着示意纪言下去,才不信什么老爷还侯着的话呢。不过倒是没有想过戴相会给自己请这么几个高人来,看是下血本了呢。
轻晨看纪言出去,择了个下首的位置坐下:“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尘儿也只跟母亲学了几年认字,还学了琴,但都只是皮毛。以后还承蒙几位夫子照顾,望夫子不要嫌弃尘儿驽钝才好。”
“郡主过谦了,靖恪长公主手把手教的学生定是不差的。”那柳墨书道。
“尘儿虽是驽钝,即已认先生为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还是懂的,但请先生以后称我为尘儿就好。”这柳先生看来是个谨慎和蔼的学问人,不像边儿上的那位不阴不阳的,不过是不是弹琴的都脾气怪啊~~
“女子的闺名柳某岂能造次,如此吧,便称小姐可好?<!-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