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拉了拉徐若瑾的衣袖子,小声道:不是悠悠和擎儿打的,悠悠和擎儿只打了一下下,先生自己跌下楼梯了,摔着了。悠悠和擎儿还请了太医呢。
徐若瑾拍了拍悠悠的手,温声道:没事,有娘亲在。
悠悠点了点头,站在徐若瑾的身旁乖得很。
虞尚云淡道:既是无用之徒,孤留着也是无用,不如便赏你个东西如何?
躺在担架上的先生闻言激动不已:不知国主要赏臣什么?
虞尚云凝着他冷笑:棺材。
先生吓得一个激灵:国主国主饶命国主饶命啊。
悠悠扯了扯徐若瑾的衣服,小声道:娘亲,先生很好的,你让他回去吧。
徐若瑾闻言有些意外:为何?
悠悠日后再同你说。你不要让义父把先生杀了,先生是个好先生。
在悠悠的心目中,其实眼前的这个人教育上也真的是尽职尽责了,只是学不进去,其实到底是她的事情,与先生无关。
徐若瑾在一旁朝虞尚云道:我还怀着孩子,打打杀杀的到底不好,既然是悠悠和擎儿将这先生伤了,不如就送他回去吧。
虞尚云闻言挑了挑眉:伤了?这伤究竟是好是坏,还未可知呢,孙伯。
孙伯近前将这先生的纱布扯了,瞧着他的伤笑道:国主,原是假的呢。
虞尚云端了茶盏吹了吹,淡道:孤看在若瑾的面子上,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先生吓得一窜就起来了,跪在地上慌道:国主,老朽有罪,老朽家中生有变故,实不想在宫里继续传授,还请老朽莫要为难草民。
虞尚云轻刮着盖碗,慵懒得紧,打量着这先生,半响才想起来,这是他派人从深山老林里抓来的,此人原是隐居于深林里来着。
孙伯凑了过来,低声道:国主,奴才听闻,好像是这先生屋中的妇人病得厉害。
悠悠拉着夜擎跪了下来,这才坦白:义父,你就放先生回去吧,先生待悠悠和擎儿很好,爹爹和娘亲分开,娘亲很难过,先生的夫人病重,先生也很难过,书里有云,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义父
虞尚云将这两个孩子拉了起来,笑道:傻孩子,你直接同义父说不就行了,何必演这一出?孙伯,你去,将御医院院唤来,与这先生一同回去瞧一瞧他府中的那位夫人。
先生闻言感激不已,虞尚云笑道:你不必谢孤,孤的闺女向来恩怨分明,既然愿意助你,也自有她的一番道理,去吧。
先生朝着悠悠见了礼,悠悠与夜擎一并又回了礼,他这才转身匆匆走了。
徐若瑾拉着两个孩子坐下,笑道:悠悠倒真是难得,也知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了。
悠悠靠着虞尚云笑盈盈的,虞尚云吩咐人多上了些点心,远远的瞧着,这几人其乐融融,倒也不负了这一片春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