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有些无奈的瞧着姜必武:红杏夫人既然要走,还是让她走吧,她走了这么久,郡主府的人都寻不到她的消息,可见这红杏夫人是极其聪慧的,想必已经出了军营。咱们即便要找,也是大海捞针了。
红杏那个女人,随从其实很不喜欢,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红杏坏的事!
姜必武气道:放屁!她还带着我的孩子!我怎能让她就这么走了?赶紧去!
随从无奈,只得领了人去寻。
姜必武坐在火堆前,瞧着那堆碳火,阳光透过帐顶落在他的身上,孤寂得有些萧条。
为何都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此时的京都城正是清晨,黎明初升的时候,看着那隐隐约约的朝霞,原也是一个上好的天。
在一些平民百姓的家里,已经有人将薄被衣物端到院了里去了,就等着这大冬日的太阳出来,将这捂了许久的物件都晒上一晒。
而如今最忙碌的,大概要属郡主府了。
梁霄为了挤时间多陪陪徐若瑾,所以天不亮就去忙碌。
徐若瑾此时伏在床上,吐得厉害,整个人脸色苍白如纸,屋子里的人也是着急得不行,只得去请了沐阮过来。
沐阮给她开了药,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徐若瑾这一胎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她伏在床边又是一阵干呕,几乎要将胆汁都吐出来。
银花站在一旁替她擦着脸上的汗,担忧道:郡主怎会吐成这个样子!奴婢先前见郡主都是极好的,现下连早膳都还没有吃呢。
黄芪在一旁也是急得跟只蚂蚁似的在打着转:如今依着奴婢看,还是告诉国公爷吧,让国公爷赶紧回来陪着,郡主的心里许也会好受一些。
银花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怎的也要同国公爷说一声才好。
徐若瑾抬起头,脸色苍白的瞧着众人,沉声警告道:如今他正因事烦恼,你们谁也不许将这事告诉他!谁要是背着我说出去了,那就不是我徐若瑾的人,这郡主府,也请不起心有二主的人!
银花心疼不已:郡主!您都这个样子了,还在替国公爷着想,您也担心一下您自己。
沐阮坐在床边,替她擦了擦汗,担忧道:如今能开的方子我都开了,也没有旁的法子了。你怕是只能这般熬着了。
银花气道:沐公子不是神医吗?神医不是最有法子了吗?如今怎会连这样的事情都解决不了。
沐阮被银花这么一说,也没有反驳。
徐若瑾看了眼银花直皱眉:这一切都不过是我的命罢了,注定了要承受这些,与沐阮何干!
春草替徐若瑾端了茶水过来,朝银花道:如今郡主正难受着,你也帮不上什么,还是去看看郡主的汤膳吧,郡主如今也没吃什么东西,再这样吐下去怎么行。
银花瞧着徐若瑾,小声道:郡主奴婢就是担心奴婢这就去看看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