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接过梁霄手里的汤盅,无奈道:再这么补下去,营养过剩怎么办!
梁霄笑道:媳妇,你多喝些。
徐若瑾没好气道:我看你是巴不得想替我喝了是吧。
梁霄倒是理直气壮:我若是能生孩子,我孩子都替你生了。
生孩子简直就是女人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徐若瑾如今还没什么阴影,梁霄倒是满当当的阴影,一想起生孩子整个人都不好了,生怕徐若瑾到时候痛苦。
一颗心是一直悬着,七上八下的,就没有落地过。
当真要落地的时候,估计也是要等到那孩子生下来母子平安的时候了。
徐若瑾哭笑不得,端了汤一饮而尽,毕竟是口渴了,所以喝汤也就还喝得下。可是这么个喝法,喝得久了,徐若瑾只怕自己真撑不住。
谁天天这么大鱼大肉的,不会腻啊。
梁霄抱着徐若瑾笑盈盈的。
那头悠悠正在生气,夜擎蹲在身旁跟着她一样,拿着小树枝在地上戳。
只是悠悠是瞎戳,画圈圈,夜擎却是真的在画画。
悠悠原是生气的,生了一会儿气见夜擎只蹲在那儿也没理她,顿时有些不平衡,侧头一看,这夜擎正在低头认真的画着画像,这画像上的人,可不就是她么!
悠悠眨了眨眼,气消了一半:你画的真好看。
夜擎认真的看了眼悠悠,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很好看。
悠悠抱着胳膊道:哼,那你画的是谁?
夜擎在那画像上画了一个冠,小声道:嗯大约,大约是弟弟吧。
悠悠闻言笑了,扬着脸,眉眼弯弯,透着两分小得意:我就说嘛,肯定是个弟弟!看你以后还听不听我的了。
夜擎往那脸上又添了几笔,眉宇更显锋利了些:你若是让我听你的,也得讲理。
悠悠哼道:爹爹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君子才不会和女人讲理呢。
夜擎细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于是便牵着悠悠去了亭里,徐若瑾见天色晚了,便挪回了屋中。
当最后一抹夕阳从地平线消失的时候,京都城的皇宫里已是灯火阑珊了。
夜微言批着折子,陈公公端了茶盏过来,摆在夜微言的手旁,温声道:皇上,已经是夕阳夕下了。
夜微言将折子放在一旁,淡道:朕看完这些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