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国的冬天并没有像大魏一样冷,但是屋子里面也烧上了碳。
虞尚云接收消息的度不是一般的快,只消小半日的功夫,那消息便传过去了。
如今的虞尚云无心政事,他提笔在画着徐若瑾的画像,孙伯在一旁瞧着笑道:您这个画像,倒是越的传神了。
脸上在笑,心里却是无可奈何。
这虞尚云垂涎人家大魏的郡主也就罢了,关键是人家都已经婚配了,自家国主还是这样喜欢,孙伯也很是无奈。
原以为时日一长,这份喜欢也就淡了去,谁料如今却越来越深厚。
如同一瓶酒,藏得越久越香,若是不将那坛子与酒毁了,只怕是要一直都惦记着了。
虞尚云今日穿了件素色的魏晋长袍,衣上斜斜散散的系着,哪里像个帝王家,倒像个醉心于书画的世家公子。
徐子墨大清早的闲着没事儿干,跑来这虞尚云的跟前晃一晃,一进来就看见这货衣衫不是很齐整的在画他姐姐。
徐子墨挑了挑眉:我家姐姐可不喜欢这么花里胡哨的衣服,你画这种大花袄的颜色,过份了些吧。
虞尚云挑了挑眉:朕倒是觉得,这颜色极其绚丽,挺适合她。
徐子墨伸了个懒腰,还在感叹:这个生意是真的不好做啊,我都快忙死了,如今腰酸背痛的,这帐本也是一日比一日的多,也不知道姐姐当初是怎么看完这些帐本的。
虞尚云低头瞧着那大花袄的衣服颜色狐疑道:不好看吗?
孙伯在一旁赞道:皇上的画自然是极好看的,老奴觉得,这颜色原也极配瑜郡主那如花般的年纪,到底是皇上好眼光。
徐子墨忍不住扶额:哎呀,辣眼睛,我是看不下去了,你们慢慢欣赏吧,走了。
孙伯在一旁提醒道:徐公子可是有事?
徐子墨抹了一把脸,哭笑不得:没什么事,就是过来串个门,到底还是这兆国舒坦,这会子要是在那大魏,冻都要冻死了,行了,皇上,你看我这么辛苦,不如你那股份再让我一点。
这货不愧是做生意的,天天三不五时的围着虞尚云喊着累。
孙伯无奈道:徐公子,你这一天跑到宫里来的频率可比你进帐房的频率要高多了,老奴以为,徐公子这累,可能是进宫的次数多了,再者,或许是这添香的美事多了,才会如此劳累疲惫。
徐子墨嘿嘿一笑,凑了过来,搭着孙伯的肩膀:你这老头,看起来还挺懂事。
孙伯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朝徐子墨道:徐公子,若是您忙,宫里大可少来两趟。
虞尚云朝着徐若瑾的画又添了几笔,朝徐子墨道:你瞧孤画的如何?
徐子墨一看谈判有望,当即凑了过去,大赞道:这个大花袄的颜色花得可真是好,相当符和我姐姐的气质,还有这个眼睛,真是传神,我还以为我姐姐就在我眼前呢,吓我一跳的即视感!
虞尚云挑了挑眉,伸手将笔搁在那鎏金的博山笔架上:是吗?
对对对,你画的可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