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如今您禁足了,想来咱们也没有必要再来这儿请安了吧?这宫里头深宫寂寞,贵妃娘娘,可要好生珍重。
楚云秀双拳紧握,凝着良妃,沉声斥道:本宫从未想过要害你,却不曾想,今日被你坑害至此!
良妃捏着帕子轻捂着嘴,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贵妃娘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妾可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也不曾做过,您若是这般说臣妾,臣妾可不依,哎呀,臣妾这肚子,如今可还有些疼,太医,你随本宫回宫,顺便再替本宫好好诊诊脉。
太医朝楚云秀见了礼,跟着良妃匆匆忙忙的走了。
德妃瞧着楚云秀,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楚云秀朝众人摆了摆手:都回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行了礼便走了。
惠妃来到楚云秀的身旁,低声道:贵妃娘娘想是忘了,这儿是皇宫,不是贵府。若是一味的仁善,必定不得善终。
楚云秀抬头,瞧着惠妃,气过了头,反倒笑了:惠妃成日吃斋念拂,本宫还以为惠妃是心有仁善。
惠妃将手中的佛珠递给她,温声道:念佛,也不过是祈福罢了,人若连自己都护不住,又何谈善念?更何况在这宫里,你害我我害你,原都是罪有应得罢了,又何谈什么善?贵妃娘娘,好自珍重。
楚云秀瞧着那串佛珠,默了默。
惠妃起身走了出去,整个宫里便只剩下了一片寂静。
这宫里的人手拔去了好些,只剩下了躺在长凳上的叶荷与几个洒扫的,旁的近侍与随侍,全都已经被内务府辙走了,连前门也被重重的合上,上了一把大锁。
良妃坐在软轿上,瞧着那紧闭了的大门,心里觉得十分畅快,她抱着手中的汤婆子,扫了眼德妃,嗤笑一声。
德妃莫不是还在想着有贵妃给你撑腰?当真是可惜了,如今的贵妃娘娘可是自身都难保了。
腊梅温声道:可不是吗?如今宫里头新人倍出,贵妃娘娘又禁了足,皇上一时半会的,只怕是想不起这位主儿了。倒是咱们娘娘,如今喜日子既将来了,到时候若是一举得了个小殿下,可就是皇上的二皇子了。可喜可贺。
德妃坐在软轿上,讪讪的扯了扯唇角:柳芝,回宫。
见这德妃没有搭理她,良妃只觉得她好像是一根针扎在了棉花里,一时极是无奈。
只是如今她斗赢了楚云秀,心里便是无比的畅快。
正所谓子凭母贵,如今楚云秀倒了,那夜擎又能风光到哪里去?
良妃瞧着站在身旁的婉贵人,笑道:你瞧本宫今日虽伤了,可是本宫也扳倒了这贵妃,月瑶,你可要记着,在这宫里,咱们万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了去,可明白?
婉贵人瞧着良妃的手,一脸心疼:表姐,我不担心旁的,我只是担心你这手,如今可怎么是好?不如我写封信,让母亲留意一下,可有去疤痕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