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抬步上了马车,梁霄也暗搓搓的跟了过去,悠悠就成了最后一个上马车的。
奈何她个小,上个马车的小梯子,跟爬楼梯似的,梁八实在看不下去了,将悠悠一把抱进了马车里。
徐若瑾正端着茶盏慢饮,她敬仰的爹爹正坐在一旁眼睛眨巴眨巴的瞧着她娘。
悠悠瞬间便退了出来,坐在梁八的身旁,叹了叹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简直就是英雄的坟。
梁八哭笑不得:小姐,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感叹?
悠悠拍着心口叹了叹气:一言难尽。
外头冷,小姐还是进马车里去吧。
悠悠摇了摇头:不进去!里边实在辣眼睛。她爹爹的形象,简直被毁个一干二净。
梁八只得将她护在身后,驾着马慢慢的朝着郡主府而去。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如今这梁府里头的悠悠正愁着呢,那头重伤的夜志宇如今身子恢复的很快,眼看就好的差不多了。
曹氏在一旁也是尽心尽力的伺候了许久。
夜志宇带着身,坐在软塌上饮酒,看着即将下沉的夕阳,这样血红的夕阳,像极了那日卢紫梦身上淌下来的血。
他知道卢紫梦是活不成了,只是如今隔了这样长的一段时日,却还想确认一下。
余木,她如何了?
余木深知他问的是谁,低声道:姜三夫人那日回府便将那卢紫梦给弄死了,次日便宣称是突疾病而亡,主子,你这是。
夜志宇扫了眼端了药站在门口的曹氏,淡道:没什么,知道她如今死了,我也安心些。
曹氏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她端了药进来,温声道:世子爷,该用药了。
夜志宇搁了酒盏,曹氏将药放在他的手旁,收了他的酒:如今你这身体尚未全好怎能这样饮酒呢?仔细着别伤了身子才是。
夜志宇捏着手中的酒盏笑:我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如今天冷,饮些暖身,也不错。
曹氏将药吹了吹,递给夜志宇:还是先用药吧。
夜志宇现,这曹氏虽胆小,可是诸事却总是很谨慎,大约也是与她那并不强大的母族出身有关。
他接了那药一饮而尽,曹氏替他添了一件衣:如今天马上就要黑了,世子爷还是回房里去吧。
夜志宇坐在软塌上,指着天边的夕阳笑:先前在朝堂里,诸事繁忙,哪里像今日这样有空闲来看看这大好的天?
一只信鸽飞了过来,余木接了那信鸽,曹氏识趣的起身:臣妾突然想起来,还有件衣没做完,臣妾先去忙了。
夜志宇接了余木递来的信,扫了眼离开的曹氏,这才打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