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垂眸轻笑:本宫向佛,不过是祈福罢了,不过本宫倒是向来信一句话,那便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良妃被气得不轻,月瑶跪在地上,低声道:是婢妾的不是,婢妾起得晚了,便耽搁了时辰,良妃娘娘也是怕婢妾不识路,所以便等着婢妾,还请贵妃娘娘怒罪。
德妃端了茶盏,扫了眼衣着素白的婉贵人冷笑:你这一身的白,瞧着怎么跟奔丧似的?难不成良妃的宫里就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给你穿了?若是让旁人瞧见了,还只当皇上是怎么苛责这宫里的妃嫔了呢,你这丢的可不仅仅是你自个的颜面,也是皇上的。
婉贵人低着头,一双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着,表面一派温婉:是婢妾不好。
良妃凝着德妃,恨得咬牙切齿:她这一身是我让她穿的,清丽脱俗总好过浓妆艳抹,毕竟年轻,不是上了年纪的!
德妃起身,抬起这月瑶的下巴挑了挑眉:听良妃的意思,你这表妹倒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了?本宫瞧着,也不过如此。
良妃挡在婉贵人的跟前,那肚子在德妃的眼前晃,不管是不是国色天香,只要皇上喜欢就行了,贵妃娘娘,婉贵人伺候皇上已是辛苦,难不成还要在贵妃娘娘这儿被罚跪不成?
楚云秀端了茶盏,看了眼这正被扎着心的良妃,淡道:都坐吧。
月瑶谢恩起了身,坐在良妃的身旁。
惠妃嗔道:这到底是有后台的,就是不一样,咱们刚入宫那会儿,可是一点点的熬过来的。
德妃嗤笑道:什么后台,左右是开了后门罢了,名不正言不顺的,若不是皇上抬举
良妃端着茶盏,扫了眼这两人气得不轻:婉贵人确是本宫的表妹不错,不过表妹进宫原也就是为着照顾本宫,谁料被皇上看上了,你们若是有异议,不如去问皇上。这样背后闲话,未免有失你们这些个妃嫔的风度。传出去了,让人笑话。
良妃只恨没在得宠的时候弄死她们俩,如今由着她们合起伙来欺负她!
真是手软了。
这月瑶到底是贵人,怎么配坐在妃子的身旁?论着这位份,该怎么坐就怎么坐吧,可别在贵妃娘娘面前失了规矩。
德妃扫了眼那倒数第二个位置,那个位置已经排到了接近门口的位置,如今开着门,冷风在门口嗖嗖的吹。
良妃拧眉低斥:你这是什么意思?
惠妃嗔道:左右不过是字面上的意思,怎么?良妃如今连人话也听不懂了?
月瑶垂眸,正要起身,被良妃一把拉住,沉声道:贵妃娘娘都还没有话呢,你们两个倒是在这儿欺负起新人来了?
楚云秀搁了茶盏,淡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良妃与婉贵人请安既已经迟了,那便罚抄心经一百遍,明日交给惠妃一并交到寺里去,以作祈福之用。
良妃脸色微沉:贵妃娘娘,今日之事,原也不能怪臣妾!再说,皇上在臣妾的宫中,臣妾总归是要照顾着,误了时辰也没有法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