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云公主抓了一把瓜子:还有腊梅,是良妃身边的人,她们俩怎么会在这儿?
徐若瑾微微拧眉,有些担忧:我当时出门寻到悠悠时,是在湖边,所幸去得早,否则悠悠怕是危险了,只是也不曾瞧见那月瑶,若是按你的时间来算,我不曾瞧见,你却瞧见了,怕是在躲我。
熙云公主细细想来背后寒:难不成是月瑶要害悠悠不成?只是好好的,悠悠去湖边做什么?
徐若瑾捧着茶盏,捏了一把汗:她与我说,有鱼跃出水面,她觉得好玩,就过去瞧瞧,那儿有一片假山,便是有人藏在假山之后,也未可知。银花,你快去假山附近看一看,可有旁的脚印。
楚云秀沉声道:是了,这儿地偏,平日里少有人过来,只是这雪下得大了,便是有脚印也只怕早早的就掩盖了。
熙云公主搁了茶盏,担忧道:无论如何,总归还是要查一查的好,若是有个什么线索,咱们也能绝后患。如今宫里的事情太多了。咱们还是要小心些才是。
楚云秀朝叶荷道:你与银花一块儿去假山后细细查看,不要漏过了。
叶荷点了点头,温声道:娘娘,御膳房的菜已经备得差不多了,想来还有小半个时辰就可以传膳了。
楚云秀点了点头,叶荷便与银花走了出去。
如今外头正下着雪,沸沸扬扬的,将万物都盖上了薄薄的一层棉,银花听着只觉背后寒,她查的也是仔细,哪个角落旮旯的都不曾放过,只是这假山实在太大了,所以也不好找。
楚云秀摸着肚子,在殿里直叹气:如今我又有了身孕,身子不比平日里,对于擎儿的照料总比不得以往,有时甚至觉得力不从心,今日悠悠险些遇到危险,擎儿日日都在这宫里头,危险就更盛了,到时候若当真有个什么事的,这可如何是好。
徐若瑾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你担心的我都知道,悠悠的事情,也不过是我们猜想罢了,她这个孩子向来是爱玩的,有些话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你凡事要先照顾好自己,擎儿那孩子是个懂事的,你就放心吧,他定会理解你,你这压力,也不要太大了。
熙云公主笑道:如今又有了一个孩子,原也是一件好事,只是这段时间确是最要紧的,你吩咐宫里的人都仔细着些就是了,可千万别自己都去操心。
楚云秀低头瞧着肚子,温声道:皇上已经将六宫协理的权分散给各宫了,如今我倒也累不着,只是,如今许多事情一幕一幕的生,却还什么人都找不着,我这心里实在忐忑。
徐若瑾搁了茶盏,温声道:那些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如今沐阮可说了,你先要顾好自己的身子,否则孩子也会跟着受苦,对了,他开的方子,去取药了吗?定要寻个靠谱的太医跟着些才好。
楚云秀点了点头:药都是医正亲自抓了煎过来的,便是递过来之前也会做确认,如今只要孩子好,我什么都不想要,哪怕不要那个皇后的位置,也是不打紧的。
熙云公主摆了摆手,嗔道:胡说什么呢?若是你没有这个皇后的位置,这夜擎又是皇上现下的第一个皇子,免不得你们母子的日子更难过,更何况如今这后宫里的人虎视眈眈的,没有权势傍身,你要拿什么来收拾那些人?云秀,我打小就生在这宫里,你听我一言,在这宫里,权力和良心一样重要。
徐若瑾起身理了理衣袍,朝楚云秀道:不要担心,一切还有我们,凡事都看开些,对了,那药可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