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低声道:国主国主是不是很喜欢瑜郡主?
孙伯瞪了那宫女一眼:多嘴!
宫女吓得脖子一缩: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孙伯这才叹了叹气,无奈道:这喜欢不喜欢的,咱们又有什么法子?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好生伺候着吧。
宫女点了点头,站在门口一声不敢吭。
那大殿里边虞尚云坐在书桌前,视线落在桌上的人像上,目光里满是思念。
细细说来,孤与你,倒也有好长一段时日不曾见过了。
他坐下,提笔就开始写信,左思右想也不知写什么。
写了便扔在地上,写了便扔在地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地上便堆了许多,跟在一旁伺候的内侍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如何解决眼下这个问题。
虞尚云扔了手中的笔,干脆便不写了。他倚在窗边,举头望明月。
宫女不知道虞尚云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也只能站在外边远远的看着。
孙伯用了膳收拾了一番赶了过来,见虞尚云还未睡下,不由急道:国主,您明日还要处理政务呢,还是早些歇息吧。
虞尚云坐在床边,淡道:明日不上朝。
孙伯无奈道:国主,您是真龙天子,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您说您这又是何苦。
虞尚云曲着一条腿坐在床上,视线从宫里的内侍身上一一扫过,忽的笑了:孤这一生要什么没有,却偏偏得不到她,孙伯,这天下都是孤的,可是孤的天下,她瞧不上。不过,孤相信,终有一日她会明白的。
孙伯端了醒酒茶过来,温声道:国主,您喝些茶醒醒酒。
没想到那相思酒这么厉害,几杯下去就把人醉得神智迷糊了。
虞尚云接了茶盏喝了两口,搁在床边的矮柜上,朝孙伯道:方子华那边伤势如何了?
孙伯将茶盏递给身旁的内侍,温声道:伤势挺重的,听那头传来的消息,如今还卧床不起呢。想来也是伤筋动骨了。这镇国公习武出身,打起人来,想来也是个没轻重的。
虞尚云靠着软枕,眸色微凉:过两日就是拜师典礼了,你说孤要不要去添添乱,送些小礼聊表心意?
孙伯狐疑道:皇上,您的意思是
虞尚云捏着一柄玉如意在手里头把玩:镇国公过两日可就是夜微言他儿子的师父了,啧啧,如此说起来,表面上看着倒真是挺和谐的,可是这底子里,可就难说了。
孙伯笑道:若是这大魏起了内讧,想来边防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虞尚云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有些困倦了:罢了罢了,若是孤真的去送了,想来她定然会不高兴的,此事容孤先想想。扔了话,虞尚云终于歇下了。
孙伯兀自松了一口气,吩咐人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想到徐若瑾,孙伯实在说不出半点好来。
脾气差心机深,更是看不上自家国主,可这越难摘的葡萄就越吸引人。
孽缘啊,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