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色深深深几许,最是孤家寂寥时。
虞尚云大晚上的还在批折子,批得累了,便搁了笔,举头望一番明月,感概道:孤要是那月亮多好,就可知道此时她在做什么。
孙伯站在一旁候着,无奈道:国主,徐公子来了。
这话音未落,徐子墨已经大步走了进来,手里头还拎着两坛酒,见了虞尚云,晃了晃手中的酒,笑道看见孤家寡人的,也不容易,给你尝尝我新酿的酒。
虞尚云收回目光,朝徐子墨道:现下这个季节,大魏怕是大雪连连了。
徐子墨拂衣在桌前坐下,朝虞尚云道:大魏的天气就是这样,四季分明,哪像你这兆国,四季如春的。来来来,试试我的新酒。我还没尝过的,想着这第一口,还是给你尝尝的好。
孙伯差点一口老血:国主平日里还有人试菜呢,你,你怎么能将这酒给国主喝?还是老奴代您尝一尝吧。
徐子墨倒了两杯酒扫了眼孙伯:你不会是想喝我的酿的洒,所以故意这么说吧?我如今在兆国混可完全要依仗国主呢,我哪会干下毒这么蠢的事?
孙伯被他堵得有些无奈,只能干着嗓子道:老奴原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居心叵测之人原也不在少数。试一试毒总归是好的。
虞尚云摆了摆手,朝孙伯笑道:无妨,孤相信他。
他接了这酒尝了尝,才搁了回去叹了叹气。
徐子墨挑了挑眉:看你这表情,我这酒有这么难喝?我还想着到时候拿去当新酒卖呢。
徐子墨也尝了一口,狐疑道:此酒香醇,饮后喉头带甜,且香气十足,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是这么个表情。
虞尚云瞧着窗外的月光叹了叹气:这灵阁的酒,自然少不得瑜郡主,如今她不在,自是少了一番风味了。此酒可有名字了?
徐子墨白了他两眼:你惦记我姐姐就直说,何必拿我的酒来说事。酒还没取名字,这不是拿来给你尝尝味道,让你取吗?
国主取的名字,怎么着也好卖些吧。
虞尚云捏着白玉刀酒杯叹了叹气:孤这心里头,全是她。如今她不在自然食之无味,这酒,能勾起人的相思,不如就叫相思如何?
徐子墨嘴角抽了抽,这货还真是不客气:
正巧了,这酒里头也配有红豆,叫相思也行。不过我姐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她们夫妻俩的感情,现在不知道有多好呢,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正所谓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宫里头的美人可真多,你要什么样的没有。
对于这个人这一片痴心,徐子墨并不觉得好。
一个帝王家,若是太过痴情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还好他姐姐没跟这虞尚云在一起,这货简直就是个疯子。
倒是自家姐夫三观比较正,人也比较好。虽然这么说有点不道德,可是这人呐,总归还是要有几分私心的。
孙伯在一旁听着,气得脸色铁青,这话说的,好像国主多不要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