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人,哪一派的都有,所以难免就会产生争论。
夜微言扫了眼青争:你既是贵妃派来的,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青争跪在地上,淡道:一切但凭皇上做主。奴婢不敢逾越。
夜微言摆了摆手:无妨,如今群臣都在争执,朕也很是头疼,素来听贵妃说你聪慧过人,如今朕倒也想瞧瞧,是否真如贵妃所说。
青争盯着地上的倒影,脑子迅的转动:奴婢的小聪明只是用在伺候贵妃娘娘上,若论起这样的大事来,请皇上恕奴婢愚钝。
夜微言对于这个回答,很是满意,他接过吉安递来的茶盏,淡道:倒也算不得愚钝,起来吧。
陈公公扫了眼吉安这个徒弟,又看看起了身的青争,挑了挑眉,心里隐约生出一个念头。
青争谢了恩站在一旁,一言不。
夜微言搁了茶盏,朝众人道:此事,依着朕的意思,这夜擎是朕的独子,所拜之人又是镇国公。镇国公战功赫赫,又是良师益友,这拜师之事,必然是要办得盛大些,依着那先祖皇上拜师的依仗来,也未尝不可,只是也不要略过了先祖皇上的威仪去,诸卿以为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道:皇上圣明,此举,一来也可彰显出对镇国公的重视,这二来,摄政王一事,也算是一个警告。
这后边这句话,也算是说到了夜微言的心坎里去了,只是这表面功夫,到底还是要做的。
一派胡言,镇国公向来忠于朕,何须警告一说?此事休要再提。
礼部的大臣吓了一跳,鲜少看见夜微言这般冷面的,如今见了,一个个不由面面相觑:皇上息怒。
青争端着手中的盘子,瞧着那群大臣,心里隐约有了个底。
夜微言的心里可都是有数的,他一面说信任镇国公,一面又暗地里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打压于他。
虽说此事不是出自于夜微言的口,可是却也是借了旁人的口。
将想要表达的事情都传达了个十成十,再加上流言的魅力,只怕十二分的本事也是有的了。
行了,此事择个良辰吉日就办下来,另外,这件事礼部去宣传一下,朕务必要将此事办得盛大。
这样盛大的恩宠,于对梁家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一言难尽。
一个世族的消亡,必是从繁盛开始的,6府,也是如此。
待大臣都走了,夜微言这才问青争:贵妃的身体如何了?
青争端着盘子来到御前:太医也查不出个什么来。
夜微言有些烦燥:这太医院的太医着实无用了些,一个不行就多安排几个,总归是能查出些什么来!
陈公公温声道:这太医院的太医原都去过了,想来有皇上的庇护,娘娘必然平安无事的。
夜微言揉了揉眉心,朝青争摆了摆手:行了,朕也乏了,你下去吧,好好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