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秀暗自想着,她得将这一点点的质疑给掐灭在萌芽里,以免日后酿成大祸。
夜微言头疼不已:如今人打也打了,这大魏还要仰仗镇国公,再者说,朕与镇国公这么多年的情谊,这镇国公的爵位哪能削了去?若是真削了去,朕边疆地区的戍守与征战,谁来替朕保?光凭着一群只剩一张嘴的大臣替朕保江山?朕都不信。
楚云秀替他按着肩,温声道:好在皇上也派了最好的御医去方大人府中照顾着了,想来方大人过些时日也就好了,这镇国公行军打仗的,脾性这般也可以理解,否则如何服众?臣妾到时候召了方大人府中的夫人过来叙一叙,好生说一说,想来这事儿也能早些过去。
夜微言朝楚云秀道:这般说起来,朕倒想起来了,这方子华,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府中似乎并未有妻妾。
楚云秀故作诧异的望向陈公公:怎么会?方大人瞧着也是一表人才的,又是朝中的肱骨之臣,想来这三妻四妾的,也不大少数才是,如今方大人正在病中,这总归也是要有个体已的人在身旁照顾着才是。
陈公公温声道:回娘娘话,这方大人,确实也不小了,只是这府中,也确实没有妻妾,朝中原也有不少的大人想将自个的女儿许给方大人,也不知怎的,这婚配之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这具体的情况,老奴也不大清楚,只是这方大人,确是从未娶过妻的。
楚云秀望向夜微言,不敢置信:皇上,您朝中竟还有这等未婚配的呢,着实是少见。皇上如今也该上些心才是,这病榻上若是没个体已的人贴身伺候着,这心里想来也是难受,还请皇上三思才是。
夜微言朝楚云秀道:此事也确是朕疏忽了,爱妃说的在理,朕也要替方爱卿瞧瞧,这哪家的小姐配得上,替他许个美满的姻亲才是。
楚云秀笑道:这各家大人里头,不乏有才貌双全的,皇上圣明,想来定会替方大人谋一个门好亲事呢。
夜微言握着她的手,感概道:先前,你总想着宫外自由的世界,朕今日才知道,爱妃是真心在这儿陪着朕了,有爱妃这个贤内助帮衬着朕,原也是朕修来的福气,吉安,你去将朕宫里那对暖玉取来,贵妃的身子寒,配了暖玉,也好调理调理。
楚云秀温声道:臣妾与皇上既是夫妻一体,自当为皇上分忧,这都是臣妾份内应该做的。
夜微言拉着她在棋盘前坐下,温声道:朕好久不曾与你下棋了,今日又逢大雪,难得有此雅兴。
楚云秀坐在夜微言的对面,苦了一张脸:皇上,臣妾可不曾习得父亲的棋艺,您可要手下留情才是。
夜微言笑道:尽力而为就是了,爱妃不必心有忧虑。
楚云秀取了白子,夜微言手执黑子,二人便开始下棋。
楚云秀其实跟在她爹的身旁,也是学了些棋艺的,只是如今入了宫许久都没有下过了,生疏了不少。
她念及今天梁霄教擎儿习武的样子,心里便隐约时有了个打算。
正好擎儿也要请教习先生的,请旁人,还不如让梁霄来教,也便于这岳父与女婿两个亲近。
这二来,跟着梁霄的时候楚云秀也总归是放心一些的,毕竟这宫里头太危险了,难保还有些个什么居心叵测的人对擎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