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对此话并未理会,只低头瞧着悠悠:你这指甲短了些,剥的时候仔细着点手。
见梁霄不理会,夜微言一时有些尴尬,熙云公主咳了两声,卷着帕子瞧着夜微言。
皇上,近来朝中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夜微言端了茶盏狐疑道:不曾,怎么?
熙云公主叹了叹气:近来好几天都不见驸马回府了,昕儿想念驸马,如今也是见不着他人,也不知这朝中如今是生了什么事?一个驸马竟忙得府无都回不成了,这若是哪里做得不妥当了,一群人挑毛病,真正做事的倒没几个,想来也是多做多错,皇上,臣妹可就只有这么一个驸马,您若是将他给累坏了,可让咱们这一府的人如何过活?
夜微言有些头疼:驸马身为皇家人,自要替朕分忧解难,你要多多理解善待驸马,怎能这样胡闹?
熙云公主从奶娘手里抱过睡了的昕儿,朝夜微言道:如今昕儿还小,臣妹哪里是胡闹了?皇上,不如您也垂怜一下臣妹与您的侄子,不如就给驸马一个闲散小官,臣妹也是知足了。
夜微言揉着眉心,朝熙云公主沉声道:你是堂堂一国公主,岂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让驸马当个闲散小官,在何提统?若是传出去了,岂不让人说朕苛待妹夫?行了,此事不必再提了,朕心里有数。
楚云秀朝着青争使了个眼色,青争重新替夜微言上了盏茶。
夜微言端着茶盏,瞧着这屋子里的人,这会儿的安静与他初来的时的欢声笑语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倒瞧着像个多余的了。
夜微言一时觉得有些尴尬,端了茶盏不想喝,只是这不喝吧,又尴尬得厉害。
楚云秀也看出来了,便朝夜微言笑道:皇上,臣妾得皇上厚爱,能常日与自己的夫君相聚,擎儿也能将到他的父皇,可是这公主与昕儿就不一样了,驸马经常奔忙公务,连府邸都不得回,更别说见见昕儿了,还望皇上理解。
这夜微言哪里是不理解?只是如今朝堂之上的那些个人做事,他总是不放心。
有些个事情他也只能托给驸马爷来办,这其中的委屈与幽怨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不曾轻易的说出口罢了。
徐若瑾吃着这父女两剥的瓜子仁,眸底一片暖意,瞧着倒真是个被夫君与孩子宠爱的,原与熙云公主也有些相似的,只是如今的熙云公主多了些轻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