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阮见梁霄这郁郁寡欢的模样,不由失笑:平日里这个时候你都是粘在她的身旁,今日怎么有空陪我喝酒了?啧啧,这酒,真难喝!
沐阮寻常是不喝酒的。
近些时日府上各种事情让他也心绪不安。
梁霄是有苦没地倒,在沐阮面前又死要面子:我这还有公文要处理,你就过来了。
沐阮瞧着梁霄落井下石,笑得让人想揍他:我看是你被赶出房门了吧?这几日我早听他们说了,啧啧,平日里你悠哉悠哉臭显摆,如今遭报应了吧?
梁霄苦笑,想怼回去,却还不知道能说什么,立即转移话题:
你得空了去给她诊诊脉,只要不是身子不适,怎么样我都不打紧。
沐阮捏着酒坛子与他碰了碰:我每半个月会替她诊一次脉,身子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近来忧思过度,以致于心情不佳,想来红杏若有消息了,她这症状也会好转的。我已经开了些补身子的方子给她吃着了。
梁霄提着酒坛子喝了两口。
沐阮坐在软塌上,曲着一条腿,大爷似的:你们家这位祖宗啊,就是这么个性子,当初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哼,天天欺负我
那是她瞧得起你。
你就死鸭子嘴硬,你不也没跑了?
我乐意,我舒坦!
二人这么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沐阮没一会儿就醉倒了,梁霄见此只能自顾自的独饮了。
此时的七离主帐中正是一片灯火通明,姜必武接到姜三夫人的信,打开一片,上边赫然写着,姜卢氏突心疾而亡,红杏与孩子不知所踪。
他手一哆嗦,信便掉到了地上。
他朝着桌上狠狠的便是一拳,气急败坏:好一个徐若瑾,她是怎么照看红杏母子的,如今这母子二人都失踪了,到时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必要她付出代价。
梁鸿一脸莫名其妙,他的副将捡起地上的信递给梁鸿。
梁鸿扫了一眼,朝姜必武嘲笑道:我还当是多大的事呢,原来是正妻死了,怎么?如今正妻死了就想着红杏和孩子了?我可听说你早就被红杏给休了,人家跟你是一文钱的干系都没有,你怎的还要在这儿自作多情?
姜必武气急攻心,瞪着梁鸿咬牙切齿:若不是徐若瑾执意要收留红杏,红杏如何会回不得姜府?先前我要将她们母子接回,徐若瑾不肯,如今她母子二人失踪了,定是她照顾不周所致!
梁鸿起身,高大的身躯压得姜必武整个人暴开来。
梁鸿鄙夷道:自己没本事护妻子周全,如今倒要来怪起加旁人了,呵,皇上派来的竟是你这么个东西?!姜必武,你可真是不要脸。
姜必武瞪着梁鸿,双拳紧握: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梁鸿早看姜必武不习惯了,鄙夷道:既然是个聋子,就别来当什么七离的主帅,自个护不住妻儿,如今倒要在这儿怪起旁人来了,我都替你觉得害臊。你们说,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