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言哭笑不得:你媳妇都多大了!
梁霄眸底透出几分暖意,朝夜微言道:即便她如今已经是个大人了,在臣的心目中,她还是那个需要被臣照顾的姑娘,再说了,这宫里处处危机四伏的,若是她受了委屈去,臣也是要心疼的。
夜微言忍不住扶额:你放心就是了,她在贵妃那里,谁能欺负了瑜郡主去?朕可好不容易才抽了些空闲,坐下,陪朕下两盘。
夜微言低头一看,这盘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输了。
梁霄只得拂衣坐下,又朝田公公道:近来天气冷得厉害,她出门穿的原也不多,劳烦您派人去看看,她若是在殿外,叮嘱她将披风穿上。
田公公笑道:国公爷放心,瑜郡主在云贵妃那儿好着呢,云贵妃原就是个心细的主,必能照顾妥当。
夜微言扫了眼田公公,朝他道:既然镇国公不放心,你派人去看看就是了。
田公公忙应下,夜微言又道:朕记得前些日子御厨研了几味点心,你也一并派人送过去。
田公公这才领了旨意匆匆退了下去。
梁霄这才在棋盘边坐下:谢皇上。
夜微言捏着棋子,瞧着棋盘,半响才落了子:你这般将妻女暴露于众人眼前,就不怕她们成为你的软肋?
梁霄念及那日在市集上时,有人对贤妃进行的暗杀,眉宇微拧了拧,默了一会儿又道:臣相信她是臣的铠甲,而不是软肋。
二人落子你来我往,度由慢转快,后又由快转慢,你来我往里攻营夺寨,只是那个痛下杀手的却不是梁霄,而是夜微言。
梁霄是处处敬让,处处避让,躲得是不紧不慢的,每次都险差了一点。
夜微言落了子,朝梁霄道:爱卿还打算避到什么时候?
梁霄懒洋洋的落了子,温声道:臣不敢赢,也不想输。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无疑就是赢了。
夜微言顿时被气得不轻,转念一想,却也欣赏梁霄的这份耿直,不由道:你得亏是朕的臣子,若是换了其他人做皇上,只怕你脑袋早就在城门口挂成骨头了。
梁霄挑了挑眉:臣是皇上的臣子,自知皇上乃是明君。
这话倒还受用,夜微言一挥手将棋盘打乱了,再道:再来一盘。
心里却在琢磨着,那朝霞公主一事,梁霄这样的态度实在令人难以琢磨。
这二人在御书房里下着棋,折子一封一封的递进来,可偏偏谁也不敢轻易去打扰那下棋的二人。
那头徐若瑾绕了好大一个圈才去了新殿,用叶荷的话来解释就是,之所以绕这样远,也是考虑到若是万一有刺客进了宫里,在去帝后的宫殿的路上就会被现。
毕竟皇宫戒备森严。
徐若瑾牵着悠悠下了马车,瞧着修膳得恢弘一新的殿宇,精致的雕花与那楼台水谢相映成辉,楼台水谢,无一不美,这一路进殿,让人不由生出一股庄严来,不敢有半分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