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秀叹了叹气,朝徐若瑾低声道:如今良妃势头极盛,常在我宫中出入,也不知她那心里如今打的是什么算盘。
徐若瑾拧眉,担忧道:先前她不过小使了些手段,便让你母子二人吃了那些亏,你须得多加小心才是,眼下情况特殊,我又入不得宫,只能靠你自己了,但是若是有什么应急的事,你也只管吩咐人过来,我定会替你想法子。
楚云秀点了点头:你说的我自是知道,只是良妃如今总有些反常,瞧着怪怪的,可哪里反常一时半会的又说不出来。
徐若瑾担忧的瞧着楚云秀:可做了些什么反常的事吗?
倒是不曾,只是如今她的肚子月份也渐渐大了,总在我那偏僻的西偏殿来来往往的,也不像话,若是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只怕到时候便是有一张嘴出说不清楚了,可是偏又赶不走,那姐姐妹妹的,叫得可亲热了。
叶荷接了楚云秀的话又道:郡主有所不知,每次那良妃都是择了皇上过来的时辰提前了一会儿过来的,但凡是那良妃来了,没一会儿皇上一准过来!奴婢着实是生气!有一次她还硬生生将皇上拖去了她的宫里,宫里的那些人还当是娘娘怕了她。
徐若瑾微拧眉,沉声道:那良妃原就不是个相与的,如今你也只能诸事小心些了,但凡是要给她用的菜式之类的东西,一律都要请御医来瞧过,免得有旁人借刀杀人。
这般一说,听得楚云秀的背后凉:那我还不如对外称病,不理世事。
那你不是将皇上一并关在外边了吗?那良妃想来无非就是那些个手段,你谨慎万全些总是没错的。
徐若瑾握着她冰冷的手,将一个汤婆子塞进她的手里。
你瞧你,在屋子里暖了这么久,也不见你手暖和些,还是这般模样。可让我如何说你才好。
楚云秀握着那汤婆子,朝徐若瑾笑道:我身子原就是这样了,若是要调理,还不知要花上多少功夫,所幸万事还能与你说说,否则在那宫里唉。
叶荷抱了披风来,朝楚云秀道:娘娘,近来温度低得很,娘娘还是先披上这披风,莫要着凉了才好。
楚云秀将披风穿上,朝徐若瑾道:这到了冬日,总觉冷得厉害,好似多少碳火都不管用。
叶荷笑瞧着那披风,朝徐若瑾道:得亏了皇上差人送来的羽衣呢,质地轻薄,却暖和得很,娘娘有时候便是穿得少了,披了这披风便也不这么冷了。
徐若瑾瞧着那披风,有些诧异:这披风,好像是进贡的,想来待你也确是上了几分心的,云秀,你要切记,你是宫中,不是寻常百姓府里的夫妻恩爱,皇上那个人,你总归还是要有些手段才是。
楚云秀点了点头,温声道: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下次会多加注意的
厅里的悠悠竟不知何时,教起了擎儿扎马步:你再蹲些,手握成拳头,爹爹说了,蹲着不是让你全蹲地上,你再站起来些,太高了太高了,不行,你瞧我的。
悠悠又给他示范了一遍,擎儿没坚持两下便摇摇晃晃的要倒了,得亏奶娘扶了他一把。
擎儿咬了咬牙,沉声道:我也可以!
悠悠点了点头,笑得春风满面,如同一个小仙女,擎儿瞧着怔了半响,喃喃道:母妃,她她方才笑的好好看。
楚云秀哭笑不得:擎儿可喜欢?
徐若瑾笑道:这两个孩子再大些,若是也如这般,那你我也能放宽些心了。
原本嘛,这两个孩子的母亲又是姐妹一般的友情,若是两个小辈能喜成连理,想来也是一桩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