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听着这话只觉心里好受多了:呵,我便是要看看,她们那所谓的姐妹情谊还能撑多久。
腊梅见她脸色还算不错,便提及了那青争:主子,那青争之事,打算如何?太医说了,缺了几味重要的药材,那药材原也是娘娘这样的身份才配得上用的,她一个宫婢哪里配得上那样好的东西。
良妃行至湖外的亭前坐了下来,将身上的披风捂得紧了些:既是如此,你就去告诉她,若是愿意将楚府的名册交给我,那我便替她医治,如若不然,只怕她就要为那贵妃娘娘平白送了她自己的性命了。
冷冽的风卷起那微末的雪,雪落在良妃的身上,添了些许的寒气,良妃垂眸,掸了掸,视线落在湖面上,凝结着诲暗不明的色彩:
如若还是不说,想来太医也是尽力了,便与这湖里查出来的尸体一起,焚了吧。若是用来做了花肥,也是极滋养的。
腊梅心里却是早已经有了旁的主意:娘娘,奴婢回去便去青争那儿办妥。
今日的天虽下着些小雪,却不及平日里那般冷,微弱的阳光打那云端折下来。
徐若瑾听得夜微言要来郡主府的时候还有些傻眼,好在陈公公早早派了人过来通传了。
徐若瑾有些担心:皇上这个时候来是什么意思?早晨的时候不是已经允了那姜必武,让他去七离了?这里边想来已经没有咱们什么事了才对。
梁霄按着慌乱的徐若瑾,安抚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就是。
徐若瑾抱着他,担忧得不行:你让我如何放心,若是他不放心姜必武对,想来他就是不放心姜必武。
梁霄将人紧紧的抱着,安慰道:不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会让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再说了,那贵妃娘娘不是也一并来了吗?你与她想来也是有话要说的,与她一次性说清楚也好,眼下这个时机正是恰当。
徐若瑾叹了叹气:我与云秀的事情都好说,想来那些言论她也不曾听进去,若是当真听进去了,也断不可能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你我记得皇上上次登门便是想劝你去七离,这一次许又是故技重施。
梁霄哭笑不得:怎说你也是郡主,怎的这样担心我上战场?
徐若瑾都担心死了,却见他这般轻松,心里又气得很,朝着他的手上便拧了一把:我不管那些,我只要我的夫君平平安安的陪着我们母女!什么郡主,什么家国大义,你论了家国大义,可皇上又何曾顾及过这些?他因你功高便处处防备,却不知你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替他守下了多少疆土。
梁霄扫了眼大厅,见没有外人,这才朝她道:好啦好啦,你放心,我一切都听你的。你笑起来的时候可是最好看的,这般板着个脸可不妥。
徐若瑾顿时便笑了:你这是说我不笑的时候不好看?
梁霄笑道:不敢不敢,在我心里,娘子乃天下绝色,世间少有,无论什么模样,都最是好看。
窗外的雪拂进屋子里,还没落地便被屋子里的暖意融化了,悠悠坐在软塌上吃点心,朝银花乐呵呵道:你瞧,娘亲和爹爹在一起,每天都太甜啦,悠悠牙都要被甜出虫子啦。
银花笑道:这说明郡主与郡马爷的感情好呢,小姐该高兴才是。
悠悠捏着糕点,塞得小嘴鼓鼓的,极是可爱:我才不要当娘亲的小灯盏呢,点在他们中间,像什么话。我想和擎儿玩,想去瞧阿离。
平日里红杏是带着孩子足不出院的,所以悠悠对于阿离的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