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搬着梯子爬上爬下地忙,丫鬟们则多数是在后院,把架子上摆放的东西全都细致地擦过一边,然后再禀报给方妈妈和春草让他们记录下来。
大家忙的是热火朝天,徐若瑾则是带着悠悠在后院玩。
徐若瑾原本还跟着来回转了几次,到后面就懒得再看,只专心地看着悠悠。
虽说是为了找圣旨,但这一清理还真整理出不少东西来。
有不少物件徐若瑾都没什么印象了,想的起来的也忘记放在哪儿。
徐若瑾眼看着小厮们一趟一趟,好几个人搬一个箱子到院子摆好,接着就马不停蹄地再去搬。
这不会是把仓库整个儿挪出来了吧?徐若瑾好奇地挨个检查那些箱子里的东西。
春草跟在一旁,手里翻阅着之前记录的册子,大部分都记录过,但还需要一样一样地对照才行。
徐若瑾边听边点头,随手从箱子里翻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铜炉,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是从哪儿来的?我怎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春草看了一眼,掩嘴轻笑道;这都是各府的官夫人送来的,当时都放在箱子里,您看都没看就吩咐放到仓库了。
原来如此。徐若瑾点点头,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处,先记下来,等找个时间一块搬去当铺。
是。
徐若瑾又去看了看别的箱子,越看越是惊奇。
真是不收拾不知道,这些我觉得连见都没见过。徐若瑾指了指放在地上那个足有半人高的瓷瓶道。
这是礼部侍郎大人的夫人送来的,说是二百年前的古物了。方妈妈对这个瓶子还有点印象。
二百年?徐若瑾诧异地挑眉,接着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么值钱的瓶子居然被我放在仓库里接灰?
方妈妈很认真地一点头。
真是罪过罪过。若是被侍郎夫人知道,肯定要后悔了。徐若瑾凑上前去细细地打量了一圈那瓷瓶,妈妈你要是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这瓶子已经二百多岁了。
那时候的瓶子讲究的就是一个素雅清淡,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方妈妈多解释了几句。
倒是真值不少银子。徐若瑾立刻就在脑内把瓶子兑换成了白花花的银子。
方妈妈正好也算过了,像这样值钱的物件儿还有不少,零零散散加起来几万两银子是跑不了。
徐若瑾嘴巴微微张大,无声地出感慨。
这若是想要卷款逃跑的话,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么多东西一点也不便利,哪一个徐若瑾都不想舍下,这都是她的东西,凭什么便宜别人?
方妈妈似是隐约猜到了徐若瑾的心思,笑着道:郡主若是放心不下,大可把这些换成银子存在钱庄里就是了。
徐若瑾深以为然,带着银票跑路比带着金银细软强多了。
方妈妈也不知怎就有一句没一句说到这里,但原本沉重的心情倒是轻松了不少。
清理后院的真正缘由只有徐若瑾和方妈妈二人知晓,为了不引起不必要麻烦,徐若瑾没有告诉第三个人。
眼看从天刚蒙蒙亮到太阳西斜,清理院子也快要进入尾声。
所有东西都搬得差不多,最后剩下的多是记录的活。
徐若瑾早已坐下休息,虽说清理出不少东西来,但没有一样是她真正要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