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说完该说的,也跟着感慨几声,“红杏的命真是不好。本来以为嫁了个如意郎君,谁知家里还有那么一位。这才成亲多久?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红杏向来是个泼辣的主,被这么对待都不还口,也是忍耐地狠了。”熙云公主说着无奈地叹息一声。
蒋明霜从中林县时就是看着红杏跟在徐若瑾身边。
徐若瑾向来是个护短的人,这次红杏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徐若瑾未必会坐视不理。
不只是她们,就连在一旁听着的春草都是满脸惊诧。
春草从听到花氏的话就惊讶地合不拢嘴,她心内五味杂陈,她与红杏早已情同姐妹,多年的情谊叫她无法听听就算了。
比起旁人,春草的焦急是直接写在脸上的。
春草越想越急,恨不得立刻去姜家找红杏来问个清楚。
当徐若瑾那句“早已料到”的话说出口,春草哑口无言,她除了埋怨红杏当初的冲动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院内陷入短暂的平静。徐若瑾迟迟没有说什么。
最后还是春草沉不住气,看向花氏:“二奶奶,您说的都是真的么?”
“这种事我有什么好瞎说的?再说就在大街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花氏插着胳膊说道。
春草也知道花氏没有必要拿这种事开玩笑,她的脸色也越难看。
斟酌许久,春草终究还是放心不下,面露难色,转身面相向徐若瑾,“郡主……”
“红杏姐过得这么不好,奴婢听了心里很不好受。”春草眼眶微微红说道。
花氏也跟着点头,“谁说不是呢?红杏在这里何曾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徐若瑾没有立刻开口。
花氏接着感慨道:“我看还是趁早把红杏接回来吧。”
春草在一旁不停点头,她从来没有这么同意过花氏的话。这一次却坚定地和花氏站在同一边。
徐若瑾看看春草,又看了看花氏。
比起花氏和春草,徐若瑾的担忧和心疼一点也不少。即便是早已预料到红杏如今的惨景,她的心情仍是复杂不已。
纠结片刻后,徐若瑾的脸色沉了沉,移开视线说道:“这怎么说也是姜家的家事,红杏如今是姜家人,有些事不是我们可以随便插手的。”
春草很清楚徐若瑾的意思,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花氏也是一脸纳闷,疑惑地看着徐若瑾。
熙云公主和蒋明霜对视一眼,也都没有说话。因为徐若瑾的话听起来无情,却是最最有道理的。
或许是徐若瑾心软,她并未把话说死,而是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你们认为她应该回来,可是她想回来吗?若是什么时候她真的忍不下去,就会主动回来了。”
春草连想都不想就摇头,道:“奴婢对红杏的了解,她就算是死也不会主动回来的。当初郡主您那么不同意她嫁给姜必武,她就算是吃亏也不肯认怂。”
听到春草的话,很多人都想起之前红杏那决绝的口气和神情。
没有人怀疑春草的话,就红杏的性子,即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一定会一个人扛。
徐若瑾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唉!”徐若瑾长长地哀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