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梁霄也一直待在郡主府,好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哪儿都不去,就陪在徐若瑾身边。
二人着实过了一段开心快乐的日子。
也许是日子太过美好,有时候徐若瑾都觉得一切有点不真实。
尽管她让自己什么都不想,尽量开心地过。其实她把梁霄要出征的日子深深埋在心底,假装忘记。
只是,假装忘记也是自欺欺人,偶尔想起的瞬间,心里各种复杂情绪杂糅在一起,让徐若瑾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徐若瑾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强烈地想要逃避什么。情绪差别明显,连春草和银花都察觉到了。
“郡主,您这是怎么了?早上奴婢看还好好的,怎么一到晚上就没精神?”银花很是担心,犹豫着要不要去叫沐阮来。
但是银花的话说完,徐若瑾就叹息一声,没有解释。
春草琢磨过来,就轻轻拽了拽银花的袖子,用眼神示意她别多说话。
银花一头雾水,睁大双眼询问春草怎么回事。
春草轻轻摇头,接着试探着说道:“郡主,您是在想四爷出征的日子?”
徐若瑾顿了顿,然后点头,“嗯。算起来也不剩几天了吧。”
春草没有说话。银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郡主愁的是这件事。
梁霄出征的日子定在了正月十八,可不是没有多少日子了。
徐若瑾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又是紧张又带着几分忐忑。就算她不去想也没辙,这些心思总是会自己冒出来。
“郡主,不然您给自己找点其他事儿做?”
春草替徐若瑾着急,忧心忡忡,绞尽脑汁想着法子。
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
徐若瑾眉毛一挑,似乎来了点兴趣,“接着说。”
得到肯定的春草深吸一口气,提议道:“郡主,您看凝酿酒如何?”
“酿酒?”徐若瑾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
春草点头,“这是您的长项,趁这些日子把您之前一直想酿的酒方子琢磨出来,这样既打了时间,也能让您少点心思琢磨别的。”
徐若瑾也觉得很有道理,“嗯,那就这么办。正好沐阮磨蹭得很,都多久了还没把酒方子给我。”
春草看徐若瑾同意,也跟着松了口气。
酿酒时候的徐若瑾最是专注,到时就算有人去提出征的事,徐若瑾都不会分心。
春草的法子派上了用场,徐若瑾也跃跃欲试,手痒了起来,“说做就做,我这就去找沐阮!”
说罢,徐若瑾起身就走。
春草和银花长长的舒了口气,跟上徐若瑾的脚步。
许久没有亲自酿酒的徐若瑾,心里一阵兴奋。
到了沐阮的小院儿,徐若瑾想不客气地推开门就进去,但沐阮在忙的时候专心致志,徐若瑾怕打扰沐阮。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沐阮要是被打扰了,说不定又要和她大吵大闹。
徐若瑾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既然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叩门。
银花上前敲了敲门,但是里面没有反应。
“郡主,好像没在?”银花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