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弘文好不容易推辞了诸位官员的纠缠,正找寻徐耀辉的身影,却见田公公也一脸无奈的擦拭了几下额头,“严大人何处去?不妨与咱家一同去为严老爷上柱香,咱家也有几句话与您说。”
严弘文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愿陪公公同去,这也是应该的。”
田公公和严弘文一边寒暄着,一边在严弘文的指引下往前走。
严弘文虽然和田公公说这话,但余光却一直若有似无地扫着田公公身后,确保徐耀辉的身影仍在自己的视线中。
到了严景松的灵堂前,田公公祭拜,严弘文自觉站在一边,这才脱身。
严弘文顾不上其他,立刻看向田公公身后。
但哪里还有什么随从?徐耀辉早已不见了人影。
严弘文大惊,四下张望,锐利的视线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一旁的熙云公主早已察觉到驸马的不对,此时察觉到严弘文的急切,立即上前问道:“驸马,怎么了?”
严弘文顾不上回答熙云公主的问题,遍寻了整个院内都没有找到徐耀辉的身影,他心中更加着急,甚至坐立难安。
熙云公主正纳闷,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被严弘文刻意压低声音的话打断了:“公主,稍后帮我拖住田公公,我有要事!”
“好。”
熙云公主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应下来,“你自己要小……”
那个“心”字还没有说出口,田公公就祭拜完毕朝他们这边走来。
严弘文只得暂时留在原地,面上露出略显艰涩的笑容,和田公公寒暄着。
此时的严弘文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起身去寻徐耀辉。
但他越着急,事情就越麻烦。
原本只有一个田公公和他寒暄,很快就能搞定才对,但又有刚刚进府祭拜的官员们也都挤了过来。
“田公公,多日未见,您还是风采依旧。”
“许久未见,您身体康健得很,这也是大魏的幸事。”
“刚刚得知驸马被夺情任命,这虽是驳了驸马的孝子之心,但也是皇上对驸马能力的重视,此时说恭喜不易,但也愿驸马能早日脱离丧父之痛,重回朝堂,带领我等为大魏献力啊!”
“是啊是啊,节哀顺变啊!”
官员们的场面话说起来滔滔不绝,要是放任他们说下去,就算是说到明天也看不到头。
但严弘文却无法脱身,只能硬着头皮与这些人应酬。
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可他脑子很乱,理不清头绪,更猜不出徐耀辉到底去了何处!
熙云公主也被挤到一边,有心想要帮严弘文脱身,但她很快就被官夫人们簇拥着拽到了招待女眷的院子里。
来来回回都是寒暄和阿谀奉承,如今转了风向,严弘文成了炙手可热的存在,这些人当然闲不住,立刻就扑上来巴结了。
熙云公主早已看透他们的嘴脸,却不能作。
远离喧闹的严府大院,在安静的后院中,偶尔只有几个严府下人经过,比起闹哄哄的前院,这里就是另外一番景象。
一个随从打扮的人穿行在严府后院的走廊中。
严府并不算小,若是第一次来,没有人引导十有八九会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