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在灵阁的门口下了车,惹得街面上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早就听说瑜郡主才貌双全气质非凡,今日能见到她真人,真不枉我在这灵阁门口排了这么久啊!”
“那是那是,瑜郡主她老人家是什么人?那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尘,你就开眼了吧!”
“我呸!什么叫她老人家,瑜郡主年轻靓丽,哪里有一点老了?你个不会说话的东西,不许妄言瑜郡主!”
……
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徐若瑾不过是下了一次车而已,就惹得赞美声更加铺天盖地而来。甚至有人为了表现出自己对瑜郡主的崇敬,而差点儿和另一个用词不当的人动起手来。
对于这些,徐若瑾都不放在眼里,之所以今天没有让马车一直驶进灵阁的内院,不过是因为门口有事要处理一下而已。
灵阁原先的牌匾被卸下,换上的是一块比原来大了足足两倍的招牌,配合上前头门面新刷起的朱色亮漆,富丽堂皇间更给人以冲击感。
只是这新牌匾上挂着厚厚的红布,这是徐若瑾特地嘱咐的,重新开业要给人更多的惊奇感,谜底若揭得太早,岂非失去了趣味?
果不其然,这一块蒙着大红厚布的牌匾,反而引起了人们更多的话题,许多人指指点点,都在纷纷议论着那红布之下的巨大招牌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徐若瑾微微一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距离灵阁重新开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相信这个话题很快就会被街上无数的看客们传遍整个京都,成为人们在茶余饭后的新话题、新猜想。
只是眼看着招牌挂完,徐若瑾忽然觉得有些不妥。
那是一种奇特的感觉,似乎就是在被别人窥探,有人在仅仅的盯着自己,目光里带着无数复杂的意味,让徐若瑾极不舒服。
猛地一回头,徐若瑾把目光投向了灵阁对面,一种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种感觉就是从这里带来的。
——灵阁的对面,就是澶州王府!
楚嫣儿带着一种复杂的神色坐在窗口,这些天的修养让她脸上的伤已然好了大半,虽然仍然有一些痕迹,但是略施粉黛就可以遮盖得住,从外面看上去,仍然是个姿色绝佳的美人。
可是脸上的青紫肿胀可以消退,心中的伤疤却始终在,就像一条毒蛇,无时无刻地啃噬着楚嫣儿的内心,让她觉得痛苦而扭曲。
这几天来,澶州王府算是被灵阁给憋惨了。
大街上摩肩接踵的都是人,澶州王府的车马可没有徐若瑾的那般待遇,根本都出不去街!
堂堂一个威武霸气的澶州王府有什么事情都得绕后门走,就跟见不得光一样!
就连澶州王都暴跳如雷可又没有办法,毕竟这是京都,也没法子对百姓做得太过分。更何况灵阁的背后是徐若瑾和梁家,文的不行来武的?还不知道谁更胜一筹呢!
让楚嫣儿心里更觉得不舒服的就是每天的喧嚣。
徐若瑾身先士卒般的亲力亲为,几乎是每天天不亮的时候就跑到灵阁来做事,结果就是每天瑜郡主府车马到来的时候,都会引巨大的欢呼和赞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