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澜听下人回禀完此事,一张脸阴得比冬日的寒雪还要冰冷。
王公公簇紧眉头,埋怨着姜中方,“连自己的闺女都管不得,能担什么大用?简直就是个废物!被梁霄踹折了膝盖,如今又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哼,世子还是另寻他人提携,这人实在不中用!”
“看来姜家历代都没能有一个出类拔萃的将领也不是没有原因,从骨子里就是低人一等,扶不起的烂泥一滩,这姜中方不就是个例子?哼!”
王公公在一旁絮叨半天,却见夜微澜一直都没有回话,“世子?世子您打算怎么办?”
夜微澜根本没搭理他,仍旧闷头不吭声。
“世子?”
王公公又唤一声,夜微澜才咬牙切齿到底的道:“那个死女人居然还敢骂本世子是娘娘腔?居然说我是娘娘腔?”
“那么一副丑模样,居然还敢嫌弃我?!”
夜微澜俊美的五官冰冷如刀,周身散出的怒气连王公公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世子这是真的生气了!
“那个女人就是该死,迷梁霄那等糙汉子,懂得什么?!”王公公有心为夜微澜消火气,“用不用奴才亲自动手?”
“不!”夜微澜抬手制止住他,“就这么死了,实在便宜了她,姜中方虽进宫去叩罪,但他心里一定惧怕,那位皇兄可是个小心眼儿的,姜中方心里的结是已经结下了,而且也解不开了……”
“咱们不着急。”
夜微澜怒极转笑,“我倒是要去宫里添一把火,备车,叫上世子妃,我们进宫为太后请安,向皇上辞行……”
辞行?
王公公心中一怔,随后明白世子已经有了筹谋,便不再多问,下去吩咐备车办事。
而此时严弘文也听说了姜婷玉闹的那一出戏,而且还是熙云公主讲给他的。
只是熙云公主并未评判事情的对错,更没说好坏,只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驸马这几日忙碌不堪,恐怕也不知这档子热闹事儿,听起来倒是挺有趣的。”
熙云公主虽这般说,严弘文还是抖了一个激灵!
上门威胁徐若瑾,偏要嫁给梁霄做侧室?这简直就是胡闹嘛!
不提梁霄是否答应,单是徐若瑾的脾气就容不得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姜中方这一次恐怕失策了。”严弘文耸耸肩膀,轻笑道:“皇上这些时日仍旧为了六王爷的事情心有余悸,而太阴县主府又出这档子事儿,怎能心中无火?”
“刚想提携姜中方,便现他有意把女儿嫁给涪陵王世子做侧妃,每一个他信任的人都出了岔子……”
严弘文突然想到自己,脸上苦味儿更重,“怎能开心?”
熙云公主没想到严弘文会与她说出这么多,而且还是心底的话,惊愕之余也有欣喜和感动,因为严弘文虽然待她相敬如宾,但却极少凑在一起讨论分析朝事。
严弘文下意识的回避,让熙云公主觉得这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可如今驸马如此坦白的与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熙云公主只觉得心中温暖,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的婚事当成皇兄招揽拉拢臣子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