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在太后宫中没插话,只是溜边儿陪着,所以徐若瑾见过之后就忘了,也没当什么事儿放在心里。
“三夫人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就带着那位少奶奶走了。”
方妈妈甚是谨慎,“老奴觉得这事儿蹊跷,而且三夫人之前在府上就不是省油的灯,恐怕后头还会有事儿,您要先做好心理准备。”
“后头肯定有事儿!”
徐若瑾轻蔑一笑,“咱们只等着就好了,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估计就是拿我作筏子想给四爷难堪,除此之外,他们还能干得了什么?”
方妈妈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当初老爷为了他们可是险些连命都丢了,而如今,他们却看不得四爷功成名就,反而还想伸出脚拌两个跟头,有奶就是娘,根本不管自己是姓什么了,良心都喂了狗了!”
“亲眷没得选,估计咱们老爷子当时也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出面撑这个腰,但这会儿四爷是不会步老爷子的后尘的,我也没有婆婆那么和善的性子!”
徐若瑾的说辞方妈妈并不认同,“其实您比夫人更和善,只是您从来不把自个儿的身份当回事儿,夫人是太在意自己的出身和旁人的目光以及评价,反而被困住了手脚。”
“又不是为别人活着,管那么多事儿呢!”
徐若瑾耸了耸肩,又觉得方妈妈的推测很对,“总之咱们等着就是了,姜必武去了灵阁,想必梁霄很快就会知道的,咱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方妈妈点了点头也不再提这件事情。
而梁忠夫人王氏,此时已经带着儿媳妇儿回了梁家祖宅。
瞧见只是她们娘儿,梁忠蹙紧眉头道,“人呢?怎么就你们回来了?”
“那可是皇上御赐的郡主,更是一品诰命夫人,别说没请来,就是连面都没见着,您还惦记着人家的酒呢?吃了闭门羹了!这一张脸啊,都彻彻底底的丢尽了!”
王氏说此话时嘴里酸溜溜的,“老爷您就别惦记着与梁霄缓和关系了,这事儿恐怕没指望,行不通了。”
“放屁!他梁霄就是再厉害不也得跟我叫一声叔父?连老太爷过寿他都不露面,是怎么做孙子的?”
梁忠嚎啕大怒,“再去给我找,必须要把他和他的女人都请来,他不来,他的女人也得来!”
“我可请不动,有本事你去啊!”
王氏阴阳怪气地往旁边一坐,“来京都这么久了,你恐怕还没见着面儿呢吧?是你不敢见?还是人家不稀得见你?心里还没有个数吗?”
“滚,”梁忠指的王氏骂道,“少在这里添油加醋的,你先去伺候老太爷,我稍后就来!”
梁忠说着就出门,王氏站起身追了两步,“你去哪儿?”
“你管不着!”
徐若瑾此时正在桌案前查看和罗春商议过的酒方子,也针对梁霄的身体,给予了酒浴的方子。
当初罗春听得“酒浴”二字,甚是大惊,而后得知这乃是师父的提点,他才连连感慨,更是有着浓重思念。
徐若瑾看着厚厚一叠的方子,甚是高兴,这是她迄今为止最喜欢做的事,每当提起来便甚是兴奋。
红杏匆匆从外跑了进来,不等见着人,就已经先喊出声:
“郡主,不好了,出事儿了!”
“又是谁找上来了?”
徐若瑾不慌不忙也不惊讶,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
红杏见徐若瑾不着急,心绪却没平静得了,跳脚道:
“是梁家二房的三老爷!刚刚还把梁七给打了,这会儿正朝咱们院子里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