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对此并不以为然,“四奶奶如今只有四爷,您还怕她变?”
“若是她的身世披露出来了呢?”梁大将军对此仍持怀疑的态度,“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这是一把双刃剑。”
“老爷您多虑了,还是先顾好自己的身体为重。”忠叔的劝慰让梁大将军忍不住咳嗽两声,没有再说话。
徐若瑾回到“若霄轩”坐了屋里生了一会儿闷气。
可闷了半晌,她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可笑。
跟一个不讲理的霸道老头儿有什么可气的?都说梁霄与他性子相像,可接触的久了,徐若瑾觉得并不一样。
好歹自家这个臭男人还懂得给自己写一情诗吧?
单这一点就比他爹强!
“梁五。”
徐若瑾看似随意的喊了一声,半晌没有应答。
“不在?”徐若瑾没想到梁五真的没有回音,他不应该时时刻刻都随叫随到的吗?
这是又去做什么勾当……不,做什么正事去了?
还是先把回给梁霄的信写出来,待他回来之后,再拖他传给梁霄。
徐若瑾这般想着,便到书桌旁提笔研磨,开始写信。
写点儿什么呢?
想说的太多,可提笔却不知先写哪一件才合适。
只是想着想着,徐若瑾趴在桌上便睡了过去……
翌日清早,徐若瑾是在自己床上醒过来的,只是觉得脖颈酸痛,她轻轻的揉捏几下,纳罕道:“难道昨晚做什么噩梦了?噩梦也不会脖子痛啊。”
“哪里是做什么噩梦?是您趴了书桌上就睡过去了,奴婢本是去为您端夜粥,回来怎么喊您都不成,又把红杏和杨桃喊回来,抬了您到床上睡的。”
春草在一旁不由嬉笑,“折腾了许久,您居然一点儿都没醒,四奶奶,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徐若瑾惊愕于自己昨晚的糗事,倒也感慨最近烦心事太多,“的确是累了,累的都不愿动弹,特别是天冷的日子,躺在被窝里便不想出去。”
“那您是起?还是不起?”春草摊着手,“奴婢好去为您准备洗漱的水。”
“能不起嘛!”徐若瑾想到了陈氏和花氏,“那两房人刚刚回来,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今儿若是请安去晚了,不知要有多少难听的话。”
说到此,徐若瑾突然愣住,“可我去请安,恐怕也没什么好听的话,我又何必在乎她们?”
话音刚刚一落,院子里便有了响动。
春草听到红杏迎客的寒暄话,她也快步到了门口去,撩起帘子朝外一看,回给徐若瑾道:“是二奶奶!”
“这么早?”徐若瑾立即下床穿好鞋子,而这一会儿花氏也进了门,“哟,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还以为我就是个犯懒的,合着你也没比我强了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