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自己一直觉得夜微澜很奇怪?
不是因为他的喜怒无常,也不是因为他皇族出身骨子里的傲气和不可一世。
而是因为那种无法表明的相似,让徐若瑾始终不敢去想,那可是皇族出身的世子,自己的想法怎能对呢?
可这句话却是夜微澜先问出口,徐若瑾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第一感觉是对的!
而且,这种感觉,很贴近于对严弘文的感觉。
尽管她与严弘文已经彻底的崩裂,可不代表身体里血缘的线能彻底的掐断!
可为何会在夜微澜的身上也有这种感觉?
我的天啊!
爹啊,娘啊,生母啊生父啊,你们到底是想闹成什么样,到底是谁,到底是多么骇人听闻,惊人眼球的故事,才生下这么一个离奇身世的自己!
徐若瑾这会儿很想找一桶冰吞下清醒清醒,她实在是一碗豆腐汤都喝醉了!
只是夜微澜一直在看着她,她压抑住震惊的面色,苦涩道:“世子爷还是莫要开这么大的玩笑了,您乃是高高在上的世子,而我不过是一偏僻之地的主簿之女,您或许觉得无所谓,可这对民妇来说,这颗脑袋或许都会丢了。”
徐若瑾鞠了一躬,“若是世子爷无事,民妇还要回去为亡母抄经悼念,告辞了。”
徐若瑾说完此话,也不等夜微澜是否还说什么,立即转身就走。
夜微澜望着她的背影,直至看到她离去。
王大总管听了夜微澜刚刚的话,也是心中一震,“世子爷,您刚刚那一句的确是有些过了!”他所指并非是说此语伤了徐若瑾,而是觉得这话辱了皇族的血脉。
那一个出身低劣,又曾名声不佳的女人,怎能与皇族扯上关系?
夜微澜的声音很轻,“无所谓,只是我看到她,脑中想起一个人而已。”
王大总管无奈道:“世子爷,您终究马上大婚成家,还是不要有太多的杂念为好,毕竟这乃皇上赐婚,也要给梁家一些脸面。”虽然夜微澜未娶正妻,可他的侍妾数不胜数……
夜微澜知道王大总管误会了,只是一笑了之,没有再多解释。
徐若瑾匆匆回了“若霄轩”,才现身边只有春草,方妈妈没有回来。
“夫人将方妈妈喊去商议三小姐的婚事了,稍后才能回。”春草说了方妈妈的去向,徐若瑾才长叹口气,“无妨,等等就是了。”
“那晚间是奴婢在这里陪您,还是等候方妈妈?”春草的问题,让徐若瑾沉了片刻,“你先守着吧,索性也无事,就在这里陪我一起等,我也有话要与方妈妈谈。”
春草点头应下,又拿起了针线篮子,继续绣着鞋面。
徐若瑾坐在桌前为杨氏抄经。
虽心中默念经文,可她的脑中却时不时的蹦出好多人的名字,好多人的影子,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将笔往身旁一扔,徐若瑾知道心里有些焦躁。
梁霄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晚上到底能不能回来,有好多话要与他说,与他商量。
方妈妈也不在,为何觉得这般无助?
徐若瑾立即把这个念头打消!
凡事只能靠自己,不应该太过度的依赖于别人……
梁霄是自己的男人,她可以依靠,可总不能没有他,自己就手足无措活不了了?
那不是她徐若瑾,她不要做听之任之随意被拿捏的角色!
再次的提起笔,徐若瑾认认真真的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