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奶奶说的是,伤的确不疼了。”红杏也不管徐若瑾是不是调侃,摸摸心口处,“这里又开始疼了。”
“行了,让你留下养伤,你不是不肯的?”
徐若瑾见她无事,心也放了下来,可是见她如此伤心难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生在这里休息,就不必陪着我了,春草,你在这里陪她,我身边有烟玉就可以了。”
虽然徐若瑾很想让春草陪在身边,但红杏此时需要人陪,烟玉并不是这个好人选。
红杏魂不守舍,只点头应答。
徐若瑾走到门口看春草,嘱咐着:“有事直接去找我,我在姜老太爷的寿宴院里,我会让顺哥儿在这里陪着你们。”
“奴婢省得了,四奶奶放心的去吧。”春草立即福身,顺哥儿已得了梁霄的吩咐,这会儿正进门来,听到徐若瑾的话。
没了与梁霄在一起时的锐眸冷静,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四奶奶放心,我一定护好春草姐姐。”
春草白了他一眼,徐若瑾看到顺哥儿也的确放心。
虽然她不知顺哥儿到底有什么能耐,但他看似梁家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厮,可能接得梁霄吩咐的隐秘之事,想必身份没那么简单。
徐若瑾不想知道太多,因为那样太累。
她长舒口气,把事情转到姜老太爷的寿宴上,也在想刚刚的事情该如何与婆婆交待。
那么多人亲眼瞧见,恐怕已经传了内宅之中……
徐若瑾前往姜老太爷办寿的院子走去,已经离开姜家的严景松正在听严弘文说起朱方的事。
听到拦截梁辉儿子的事情失败,再听朱方意图伸手去抓徐若瑾,被梁霄踹了窝心脚,严景松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好似乌云袭面,那股怒恼的气势连严弘文都吓了一跳!
“父亲,虽然姜家不会再与我们深交,但梁霄在今日这般一闹,他与姜家的情分估计也不会那么坚挺了!而且,五具尸在梁霄的手中,但他不见得能抓住什么把柄,朱方的伤很重,咱们真的就此收手回京都?”
严弘文不甘心,他很不甘心!
千方百计得了这么一个好机会,原本以为志在必得,孰料会突然失手!
梁霄到底还有多深的底牌?只是五个人而已,居然让自己这一方伤的伤,亡的亡,而那五个人却毫无损!
要知道,他严弘文这一次找的人,也不是三两个虾兵蟹将,都是曾跟随过镇国公府的护卫!
怎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松的败了?!
“你太自以为是了!梁霄与姜家的关系是那么不堪一击吗?不回京都你还打算干什么?你以为梁霄就此抓不到把柄了?”
严景松脸色狰狞,压低声音,“朱方必须要处置掉,立即,马上!”
“什么?”
严弘文大惊失色,“您要处置了朱方?就算,就算他是想朝若瑾妹妹动手,您也不至于要对他下杀手吧?!”
朱方乃是跟随严家多年的长随,十年之前,就护卫在严弘文的身边!
“你可要知道,他是对谁动了手!”
严景松的态度格外坚定,“我这般做,并非是因对她的情分为断,我是为严家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