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得到了答案,便彻底的把这些问题抛掷脑后,不去想自己听到他的话,到底是什么心情。
她只知道,他已做好奔赴战场的准备。
可是他有伤,这是他可以隐瞒所有人,却隐瞒不了自己的事实。
她不想让他去了便再也回不来,更不想指望着凝香生下一个她不想看到的孩子,来寄托对他的思念。
她期望他临走时过的快乐,也是为自己的将来,增添几抹思忖的回忆。
只是她挤出的笑,让他更加心疼。
但他的决定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来改变,因为他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个家。
只是她没有追问他为何这般选择,他也没有刻意的去解释他并非心底不够爱她。
两个人静静的呆了片刻,便牵起手去见了姜三夫人。
说出了对姜老太爷寿宴的酒的安排,姜三夫人只看向梁霄,不知说什么才好。
不用问,这定是梁霄最终决策的主意。
他这是在警告姜家,不要与严家走的太近……
可姜三夫人也无话可说,谁让她之前没有意识到严家人对于梁霄是那般的敏感?
会错了意,原本就该她来承担,只是她受不了梁霄这副唯我独尊和瑕疵必报的心。
之前她便曾听父亲说起过梁家最难惹的人并非是梁大将军和梁辉,如今她才真的感觉到,原来这个梁霄才是最难对付的人。
而老太爷迄今为止仍旧力挺梁家,也是因为他。
难道他有三头六臂不成?他的伤可是真实存在的,真的去了战场,那真是舍命为搏家名了。
梁霄与徐若瑾并没有留在“醉茗楼”用饭,临走时,梁霄特意叮嘱了马师傅,“酒必须要够烈,差一分便失一分的心,临送到姜府时,我会亲自来尝,不要想着维护姜家的脸面便动心机,减了酒的纯度。”
马师傅当即惊呆,愣愣的看着梁霄,当即点了头。
他完全不知道,为何梁霄能够猜到自己的心思,他的确是想减少配料的纯度,让酒不要凶烈的那么冲……
姜三夫人看在眼中,心中自知,“行了,有我在,你还不放心?梁霄,到底谁才能让你彻底的信任?没有纹丝怀疑?”
梁霄看了徐若瑾一眼,回答的很是干脆,“信我的人。”
姜三夫人对此应答不上,只能看着他与她上了马车,静静的离开。
马师傅一直目送马车消失在眼帘之中,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心中仍有犹豫,便向姜三夫人请示,“真要照办?”
姜三夫人点了头,“照他说的办,只是回去要告诉咱们的人和老爷子一声,少喝点儿。”
马师傅瞪大双眼,没想到三夫人会答应的这般干脆。
姜三夫人思忖了下,反倒是笑了,“梁霄的心思实在太敏感,似乎周围有丁点儿危机,他都能瞬间的闻到,惹不起他,等看寿宴那日的热闹吧!”
马师傅不懂她话中的含义,只看了看手中的酒方子,闷头干活儿去了。
梁夫人得知梁霄与徐若瑾一同回来,惊讶后,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儿。
她知道梁霄在怪她,因为凝香;
可他没有当面阻拦,是为了自己,其实也是为了徐若瑾。
因为他知道,即便凝香的肚子里没了孩子,她也会立即再塞几个人给他,逼迫他早日留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