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这般痛快的答应下来,让所有人都惊住了!
李忠林张大着嘴巴,看着徐若瑾那副坚定的模样,半晌没说出话。
柳姨娘不知该说什么,只眼巴巴的看着徐若瑾。
这个时候她不敢擅自插嘴,可心中却对这件事有着强烈的质疑。
一万两银子,徐府哪里出得起?
何况,老爷又哪里能答应?
不过柳姨娘终归是聪明人,她只以怀疑的态度望着,却没有说出半个字。
“你、你确定?”
李忠林翕了半晌的嘴,只吐出了这几个字。
徐若瑾当即点头,“难道舅公子怀疑我的人品?我向来说一不二。”
“不,不是,我没有怀疑。”
李忠林有些不知所措,更有着一股胆怯的心虚。
因为他之所以这般鲁莽的跑到徐家来,也是事出有因。
本是知道妹妹过世,李忠林觉得身为兄长,理应来徐府露个面,毕竟李秋萍生下了嫡孙,他也的确对徐府把葬礼草草了事心怀不满。
但因之前徐老爷对他多有关照,李忠林并没有这么大的怨念。
可孰知临来之前,在一个茶馆里小歇,却意外见到了袁仰和袁蕙翎。
这两位可是李忠林一直想巴结上的人,却一直没有机会,而袁家人的眼界又高,根本不稀罕理睬他这个邻县的小人物。
不过这一次李忠林身边却有一位认得袁仰的同伴,带着他去说了几句话,袁蕙翎得知他是徐家的姻亲,便多问了两句。
待得知李忠林的身份后,她便对徐家一通嘲讽。
更是把徐若瑾讽刺的不如街头上的苍蝇。
李忠林起初并不高兴,因为他对徐若瑾的印象始终蛮好,可袁家人地位高,他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
可袁蕙翎三言两语的挑拨,完全把李秋萍的死和徐若瑾的婚事搭在了一起,李忠林是个耳朵根子软的,这般听久了,也觉得是徐家人做的过分。
喝上了几杯酒,他便心气大起,奔向了徐府来讨说法。
可真的坐在徐府的椅子上,李忠林的酒也醒了几分,但他的目的就是要银子。
人死也不能复生,除了让徐家赔银子之外,还能做什么?
要铺子要地?离的太远,管起来麻烦,所以只有银子最实在。
原本李忠林以为要讨价还价,却没想到他夸下海口要了一万两,徐若瑾却也当即点头答应。
李忠林彻底的酒醒了。
醒了之后,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能往回退……
“若瑾姑娘,还是好好的斟酌一下,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你确定你做得了徐家的主么?”
李忠林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其实我也不想完全与徐家闹翻了脸,只是心气不顺,为我妹妹不平。”
“拿不拿得出一万两银子,还不必让你来操心,即便徐府不出,我就把所有的嫁妆变卖了,东拼西凑去低头求人借钱,也绝不差你一个铜子儿,何况这件事我完全是为了大嫂,而不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