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秋萍争出个谁对谁错,李忠林便撵她走:
“行了行了,你快点儿回你院子去,把你婆婆得罪了,就去好好孝顺几日,你男人不理你,你就好好的伺候两天,赖在我这里干什么?我昨日醉酒还有些迷沌,我要休息一会儿。”
不容再抱怨什么,李秋萍便被赶出门外。
她气的火冒三丈,却还没有地方泄。
“去找那个死丫头,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跟我对着干!”
李秋萍想找徐若瑾撒气,可还未等转身走,便被身旁的妈妈给拦住了,“大少奶奶,夫人说了,让您见过舅公子之后,便回院子养着,不允您乱走。”
“你胡说!”
李秋萍大怒,“我是这个府里的主子,我凭什么不能随意去?”
“大少爷也是这样吩咐的,您还是请回吧。”
妈妈们的脸色也很难堪,可对于夫人、大少爷的吩咐,她们也不敢不从。
李秋萍的心当即凉了下来……
捂着自己微隆的肚子,她又掉下了眼泪,“孩子,你快点儿生出来,母亲就不会再被人欺负了!”
徐若瑾安安静静的在院子里休养两天,第一个来看她的人却是徐子墨。
看着自己二姐安然无恙的露出笑,徐子墨的心情也不错,坐在椅子上便骂起了李忠林:
“那个不要脸的杂碎,连祭祖的酒都偷喝,把他抬了回来,他醒过之后居然什么事都不知道,而且还夸大姐酿的酒不错,想要再喝两口,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徐子墨满脸不屑,唾沫星子都喷出来,“父亲已经要把他撵走了,不能再让他在咱们家祸害了。”
“撵走了?”
徐若瑾脸上一喜,还真没想到,父亲做出这样英明的决定。
“为他在县学附近租赁了一个小院,还为他引见两位名师指点。”徐子墨的嘴快撇上了天,“就应该一顿大棍子打出去,也就是父亲心地善良,善良总被不要脸的占便宜……”
徐若瑾轻拍他一巴掌,不容他再腹诽父亲。
但她也没有给徐子墨解释父亲为何这样做。
这件事原本是徐家占了理,如若再传出徐家人对待事情的始作俑者予以冷待的报复,反而会让人觉得事情有诈。
父亲能这样恩慈对待,反而会博得一个更佳的名声。
尽管事情是李忠林瞎搅和出来的,若能以他为由,扭转外人对徐家人的看法,岂不是更妙?
终归是中林县的主簿大人,其城府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徐子墨在这里赖了许久,把一肚子的牢骚全部泄完毕才离开。
徐若瑾养了两日早已经恢复如初,想到明天方妈妈还会来为自己教课,她不由得又望向了屋内角落中的酒坛子。
祭祀,酿酒,嫁张家……
如果酿酒完全是为了嫁入张家,她还要继续研究这门手艺吗?
徐若瑾的心里犹豫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