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都是她的味道，真好。

“新年都在哪边过？”

他的声音低沉却又温柔，撞在她心里，软绵绵的。

她想了想，“年夜饭是要在爷爷那边吃的。”

“去z市吗？”

“嗯。”

“要在那边待几天？”

“不知道。”

从她能记起事儿来，年三十都是在爷爷那边过的。

姜妈说他们在南市待着，能陪老爷子的时间也不多，春节自然是要陪着老爷子一起过的。

“你呢？”她转过头去看他，她都不知道他新年要去哪里过。

“去外婆那里。”

她本想要问那他爸妈呢，就听见他缓缓开口。

“我妈在我读大学的第二年去世了，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只是后来病痛将她折磨的不成样子。”

他的声音很轻，却还是藏不住他的悲伤。

这是她第一次听他提起他的母亲，却叫她如此心疼。

“她会一直陪着你的，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她一定会陪着你的。”

他眼底的那抹伤痛叫她看的清楚，她想要去碰碰他，叫他不要伤心。

而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撑着沙发她坐起来了一点，面朝着他，看他的眼里满是心疼。

顺着自己的心捧起了他的脸，在他眼角轻轻落下一吻。

她说，“我也会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