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头上渗出了细汗,还好是夜里,虞歌看得不太清晰。
“嗯,我不是。”
华兰深呼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些,如果面前的女子不是真正的云昭郡主,那自己的这封手信,与她没有太大关系,她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毕竟华兰与她,无冤无仇。
“那姑娘,何必与我一个罪妇过不去,我所行之事,没有损害到姑娘的利益。”
“嗯,于我无害。”
“所以姑娘为何烧毁我手信?”
“看不惯。”
“为何看不惯?”
虞歌起身,走到华兰身前,已经快五十的女人了,她的皮肤,竟然还能保持的这么好。
“你想干什么?”
虞歌没有回话,一把抓起华兰的手,放在灯下端详着,华兰拼尽了力气,也挣脱不了。
“我只是看不惯,你这一双手,明明喝过多少人的鲜血,明明做过多少下流龌龊的事,明明灌过多少人毒酒,这样的手,怎么还能写得出这般好看的字。”
华兰心一惊,这女子的语气,分明就是恨毒了她。
“我还看不惯,明明你手中握的是刀子,是捅人心的刀子,为什么你硬要让大家觉得,你握的是笔呢?”
“这般白皙的手,这般好看的字,应该是修身养性的人写出来的,不应该是你,大夫人。”
“你,你究竟是谁?”
这个女子的行踪,诡异的可怕,她说话的时候,好像看得是华兰,又好像不是她。
“长公主怎么能不记得我呢?你这般伪善的面孔,当年可是骗的我好苦呢。”
当年?什么当年?莫非这女子是公主府的旧人?不对啊,当年就算自己要处决府里犯了事的老妈子,也一定会将她的家眷也铲除干净,怎么会有漏网之鱼?
“姑娘,当年的事,或许不是我所为,定是手下之人擅自行事,所以才有得罪你的地方。”
“嗯,不对,大夫人,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你究竟是谁?”这般绝色的面孔,只要华兰见过一次,就绝不会再忘记。
女子嗜血的眼光越发的变得雀跃,看得华兰毛骨悚然。
虞歌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样一面,她真的是恨华兰,恨灵笙,恨他们这一干虚伪的人,恨了很多年。
一向清冷的性子,却在今夜,濒临失控。
“这个你可曾认识?”
虞歌松开手,一枚玉玲珑跃然于手上,这是前次陷入容园时,楚潇靠近她时,她从楚潇腰上顺下来的。
这便是当年她一直随身佩戴的玉玲珑。
女子妖艳一笑,所以说:“我来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