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尘的话里，难得的带了一点酸意。

虞歌未曾察觉，认真回答道：“以前他是摄政王的时候，我知道他追逐的方向，那时候，之所以他一直没有出手笼络权臣，基本上都是由我出面，那时候的他，就是怕以后会因为这些事影响到自己的名声。”

“我以为，渡河一别之后，楚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应该会像他自己所想像的那般，成为一代明君。”

“可是他没有，那时候的他，被南彻侵占了身体，很多意识，都是跟着南彻走，他变得喜怒不定，阴狠歹毒，甚至对身边的人，也不放过。”

凤卿尘就那样温柔的注视着虞歌，虞歌再说这些话的时候，双眼没有任何波动，语气认真无比。

若不是现在歌儿在自己身边，凤卿尘都害怕歌儿会再次沦陷在楚潇的怀里。

“歌儿，你以前最讨厌楚潇的地方是什么？”

“大概就是他为了权势地位不择手段吧，在他心里，始终将权力放在首位。”

凤卿尘心里有些不安道：“可是现在，小炎的记忆入驻了，他变了，现在他心里，放在首位的人，应该是你。”

虞歌没有说话。

凤卿尘更加默然，他知道，当初的歌儿，深爱着楚潇，若不是楚潇最后伤她太深，她绝对不会离开他。

现如今，楚潇变了，他变得不再凶残，不再一心只有权力地位，那这样的楚潇，歌儿会不会动心？

“阿离，你今天，很奇怪。”

“我很奇怪吗？”

“嗯。”

凤卿尘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门外那一串串青藤，觉得自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阿离？”

“歌儿。”

“阿离，我不喜欢你这样，你若是有什么事，你便直接与我说，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很心疼。”

凤卿尘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方才露出了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他就是想听到歌儿这般在乎自己的话。

“你还笑？”

“歌儿，为夫做了，我只是觉得，你这么认真的提起楚潇，让我觉得，心里有些吃味罢了。”

“可是阿离，那不是你主动问起来的吗？我只是回答你而已呀。”

凤卿尘哑然，失神说道：“是我问的吗？”

虞歌点点头，凤卿尘又道：“那我问，歌儿你也可以不说的。”

凤卿尘此刻的样子，分明就像一个玩游戏输了的小孩子在耍无赖一般，可这样的阿离，虞歌却觉得，可爱极了。

虞歌踮起脚尖，扶着凤卿尘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呢喃道：“阿离，学坏了啊。”

凤卿尘顺势抱住虞歌的腰肢，让她与自己的身体更贴近了几分，这下，轮到虞歌挣扎了。

“你做什么？”

“歌儿不是说我学坏了吗？我这是在将你的话转为实际行动啊。”

“外面有人看着呢。”

“那又怎么样？”

虞歌心虚，只得连连认输，凤卿尘这才将脸已经透红的虞歌放下，与她商量着一些正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