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
“那当然是,不过我也有些太莽撞了,冲撞了姑娘,你看,如今我这手,也废的差不多了,还有我这一身的剑伤,就当是我向姑娘赔罪了,还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命可好?”
“不好。”
黄胜学说了半天的话,自以为已经说服了面前这位绝色的女子了,却不料她反口一击,说出不行两个字。
愣了神的男子木讷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是宰相大人的命令。”
从虞歌回到洛阳城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没放弃调查当年的事,表面上,当年是因为母亲不贞,才被灵司耀和华兰毒害,可是虞歌不相信,一向清高的母亲,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的。
当年参与此事的人,早就尽数被处死流放,可是过了不久,宰相府的代位首领也以家里有事为由,辞了那份肥差,回了乡下。
所有人都没有怀疑到他头上。
但是虞歌这几年细细的琢磨之后,却觉得不太对劲,当年涉事的人,只剩那两个老嬷嬷和黄胜学了,那两个恶奴自然不会泄露华兰的事,所以虞歌也从他们嘴里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然而,黄胜学的请辞,是不是太过偶然了?
虞歌回来之后曾让人着手细细的调查了黄胜学,却发现此人,压根就没有父母孩子,当年请辞的理由,全部都是胡诌的。
本来虞歌不会将这件事与母亲那件事联想起来的,但是黄胜学的生活,却过得极为奢靡。
没有了代位首领的这个肥差,他竟然还能活得如此恣意,实在是有些奇怪。
这些年来,黄胜学逃得很远,这一次,是虞歌让魅林媚女,以美人为计,才将他又引回了洛阳城。
可是她对当年的事也没有证据,所以现在的虞歌,只是在诓他。
只要是得到那么一丝希望,那也是极好的,就算没有得到什么线索,至少自己尽力了,也没有什么损失。
可是在黄胜学听到宰相这两字时,他的身体却是因为害怕,在微微的颤抖着,看样子,这个黄胜学知道的东西,比自己预想中,多得多。
男子的声音带了丝颤音,说话也开始结巴,感觉他的上下齿一直在打战一般。
“宰相大人,宰相大人,他他他他他知道了?”
虞歌此时尽管疑惑万分,却还是故作淡定的点点头。
“望你从实招来,宰相大人说不定会想法给你保命。”
“我?我能说?宰相大人既然全都知道了,那我也就活不了了,此时说与不说,还有什么意义?”
“宰相大人是知道了大概,但是具体事,他还需要你细细说来,只要你按照他的话做了,那他或许还会饶你一命。”
“看来前阵子的传言是真的,宰相真的与长公主,彻底决裂了。”
黄胜学的身子一软,就往地上坐了去,娓娓的说出了当年的一件蒙冤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