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也想不通，这种事，应该是装不出来的。

这件事情，有太多古怪的点了。

这么多年的相处，她知道湛儿和小瞳的脾性，若是换做以前，湛儿早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冲上来，狠狠的教训那个叫夏兮儿的女子了，他才不会管对方委不委屈，是不是好人？

可是方才，湛儿没有这么做。

还有小瞳，先前的时候，她明明说，她要去魅林处理一下泉眼的事，还有几位仙子在功法上有一些问题不明，也要她去好好指导一下。

小瞳每次去了魅林，不待上一年半载，是绝对不会回来了，可是现在，才待了几月的时间，她便这么快回来了。

到了未央宫的时候，阿离看着虞歌说道：“歌儿，我觉得，芳华殿如今没有主人，那里也修缮得差不多了，我想让兮儿住进去，你觉得呢？”

虞歌点点头，心绪不在这个上面。

阿离明明知道，现在他所做的这些事情，自己都是不喜的，也会引起自己的猜疑，为什么他还会做下去？

还有，为什么云太妃，也会这样配合他？

难道自己之前想的那些，真的全部错了吗？

“阿离，你想回去，就回去吧。”

“歌儿？你在说些什么呢？”

虞歌一愣，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没事，想一些其它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今天，已经是她第二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之前的时候，宫里曾出现过阿离的一个小师妹，那时候，自己还没回宫，那个叫邱语瑛的，住的地方，也是芳华殿，虞歌搞不懂，幼时的小师妹阿离都如此不待见，怎么这故人之女，他却变得这么稀罕人家了呢？

心里纵然有万般疑窦，虞歌还是强行将她按下。

她与阿离，虽然只有这一世的情缘了，但是他们之间经历过的事，远非他人所能比的。

只要不是亲眼所言，只要不是阿离亲口承认，她都会选择相信。

阿离曾经对自己许下的那些诺言，全部都还在耳边回想着。

他说过，此生就只有自己这一个良人，生生世世，亦是如此。

这个世上，若是连自己都不信他的话，那他所做的那些牺牲，不就都变得可笑了吗？

虞歌每一次，看到阿离做出异常的举动，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歌儿，你今天看起来很累，长途跋涉，的确是很辛苦，你便先睡下吧，晚上宫里黑，我就先送兮儿回芳华殿了。”

“阿离？”

虞歌叫住了凤卿尘，不知为何，此时阿离的背影，看起来，是那样的孤寂。

“歌儿，还有事吗？”

“没事，你今晚，会回来吗？”

“我，尽量。”

虞歌笑了，她只回了一句：“那我等你回来，你回来的时候，慢一些，注意路上的石子，不要摔了跤。”

“嗯。”

凤卿尘低低的回了一声，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