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下沉一毫，划破肌肤，鲜血逐渐渗出。

疼吗？

对于解菱瑶来说，这点疼痛和先前经历的算不上什么。

“我是解菱瑶，不是菱瑶女帝！”

“死到临头，还在演戏。”

夜星辰坚信这女人就是菱瑶女帝，因为如此才能有理由将她抹杀。

“我会设计让你来欺负我？我会设计让你屡次想杀我？”解菱瑶眼神里没畏惧，只有逐渐升起的恨意。

“……”

夜星辰无言以对。

的确，菱瑶女帝精通算计，如果轻易被自己揭穿，手段就有点拙劣了。

“你杀我，不就是想否定先前做的事情么。”解菱瑶咬牙道：“好，我不会纠缠你，不会让你负责，只希望离开这里！”

她要走？

求之不得！

当然了，夜星辰做不了主，毕竟这是在万古号上，自己又无法撕裂宇宙星空送她回天衍界。

……

“解姑娘确定要走？”

类似大殿的船舱，君常笑坐在上首位问道。

“嗯。”

解菱瑶点头道。

服用了孙不空研制的丹药后，她的气色和状态明显比昨天好了不少。

“这个……”

君常笑稍作沉默，道：“好吧，本座送你回天衍界。”

人家既然不让夜星辰负责，肯定不能强来。

当天。

君常笑带解菱瑶飞出万古号落在天衍界，告别之际赠予一枚空间戒指，道：“解姑娘，本座弟子无意冒犯，希望你能原谅他。”

其实事情缘由，狗剩已经基本了解，掌控太始元力，突然失去理智，不能全归咎于夜星辰，毕竟当时情非得已。

解菱瑶目光泛起恨意，道：“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呃……”

君常笑很尴尬，转身飞走了。

系统道：“原不原谅已然无所谓，毕竟天衍界对夜星辰来说，不过是临时歇脚的驿站，此次离开，两人肯定再难相遇。”

……

“收锚！”

“起航！”

回归万古号后，君常笑一声令下。

“咻！”

“咻！”

悬浮在天衍界外的十一艘战舰陆续启动，直至尾翼喷吐光芒，很快融入无尽星空。

夜星辰站在船舱，透过窗口看向越来越远的位面。

此刻的他，心情极度复杂，尤其回忆起在石室内看到的那些投影画面，整个人愈发迷茫起来。

那到底是发生在过去，还是发生在未来？

自己是否真的会因为那个女人，离开无比信赖的万古宗，然后……成婚生子？

“不可能。”

夜星辰道：“编的，一定是编的！”

……

天衍界。

解菱瑶一个人坐在山峰上，恨然道：“夜星辰，我记住你了！”

被带回万古号，她已经知道，所谓‘裴阿牛’不过是假名，真名叫做夜星辰。

“我会努力修炼！”

解菱瑶道：“然后找到你，报羞辱之仇！”

……

破败废墟。

一名黑袍人徐徐浮现，立在坍塌石墙前，自言自语道：“过去未来，存在诸多变数，君宗主和他的弟子如果能改变，自然也就有能力改变上层宇宙格局了。”

君常笑如果在场，单从声音就能马上判断出，对方便是被自己抓回万古号又离奇消失的神秘人。

他。

到底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