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石门前,叶辰喷了血,一步踉跄,险些栽倒,以周天妄自窥看,遭了冥冥反噬,脸色瞬时苍白。
他当即盘膝,以帝蕴护元神。
天界极道帝兵,还是很凶悍的,纵也受散仙界压制,可某种帝威,是压不住的,帝的本命法器,自带帝的威严,妄自窥看,必遭反噬。
不知何时,他才开眸。
再去看石门,他满满的是忌惮,眸光深邃了一分,天界不止一尊极道帝兵,与冥界颇相像,不属一百三十帝的帝器,多半出自古天庭。
他不确定,姜太公是否知道祖,只知那个钓鱼老头儿,不是一般的可怕,更兼三尊极道帝兵,这若参与上下两界的争战,散仙界必败。
要知道,天庭的众神,皆是姜太公封的,可算一脉传承,那老头儿若护犊子,于下界将是厄难。
最后看了一眼,叶辰转身离去。
不多久,便有隐世大派遭了秧,方才上任未多久的掌教,被他拎出了仙山,是个不信邪的主,此番被叶辰捉了,才真正信了,防御结界纵再坚固,在叶辰这,都只是摆设。
分身再现,拎走了那个掌教。
其后,便是狼嚎声,总会惹得四方瞩目,但凡被叶辰绑的,都不是小虾米,在散仙界乃至整个天界,都是有头有脸的,势力庞大的那种。
叶辰颇是敬业,走一路逛一路,被他光顾的门派,没有最惨,只有更惨,不知多少势力遭绑票。
而那些被绑的人,有八成以上,都不可能活着回去,散仙界五岳有派系之争,其他门派自也有。
涉及到权力,太多人都很疯狂,明面上去熟人,暗地里却去杀人,太多掌教,都在栽在了自己人手中。
如这等例子,屡见不鲜,太多势力的圣主,这才刚被赎走,便遭了厄难,或被人绝杀,或突的暴毙,花样贼多,一个比一个的凄惨。
“被叶辰这般一闹,下界势力,必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太多的老家伙,捋着胡须,给了这等猜测。
此话,多数人都未反驳。
叶辰所绑的人,皆与华山敌对,此番吃了大亏,损失惨重,都会长记性,还想在散仙界生存,就得与华山交好,纵不与华山交好,也别与天庭走太近,免得被某人串门儿。
因叶大少,华山会是一棵大树,所谓势力变化,自是倾向华山,说白了,便是与华山结盟,一盘散沙会趋于联合,共同对抗上界天庭。
那时的华山,会空前强大,天庭是强龙,华山便是地头蛇,想在散仙界灭华山,代价必定沉重。
“相比天庭一统天界,老夫更相信华山,能一统散仙界。”老辈们扎堆儿,纵能整出门门道道,各个都是老仙人,带着老神棍的气质。
此番话语,便如一颗种子,会在世人心中,生根发芽,若华山未来的掌教,也有一颗雄心,多半会将这个猜测,变成世人眼中的事实。
“毒王宗,速度来赎人。”
“天狼族,带上你家的钱,来芒砀山。”
“飘渺城,来领你家城主。”
绑票的行话,被叶辰的众分身,嚎的格外响亮,往日一座座鸟不拉屎的山头,如今都热闹非凡了。
俯瞰天穹,有人影海潮,亦多人影溪流,或是各方势力撤兵,或是看客赶去看戏,干啥的都有。
多少年了,散仙界都没有这般热闹过,日间,足有上千个势力的掌教,被人绑票要赎金。
如这等盛况,史上是无先例的,比五岳斗法动静还大,诸多闭关的老家伙们,都跑出来看戏了。
这,都归功于叶大少,在大楚养成的臭毛病,应劫到天界,也是自带这种风气,真走到哪绑到哪。
大楚的先辈若知,必定很欣慰,就说嘛!俺们大楚的皇者,是撑门面的一把好手,你不服不行。
轰!砰!轰!
又到月夜,大战的轰隆,依旧在持续,仔细聆听,已不似先前那般浩大了,喊杀声也少了颇多。
日前,大战的动静,四海八荒皆有,与华山结盟的、与天庭亲近的,战的那叫一个如火如荼。
如今,四面八方都偃旗息鼓了,主要是太多势力,都接连撤出了战场,再不敢与华山整事儿,也没空与华山整事儿了,只因太多势力的掌教,都在半道被灭了,宗门易主,在频频上演,都忙着夺权呢?谁还有心思去打仗,登上掌教之位才最要紧。
至于华山方向,依旧战的凶猛,也还是主战场,华山的盟军,士气正盛,已自四方围向天庭大军。
而天庭,也不是盖的,殷明那个疯子,在源源不断的增兵,天庭底蕴雄厚,纵无各势力助战,一样能单挑华山,以及华山的众多盟军。
月黑风高夜,叶辰又捉了一派的掌教,拎着酒壶,登上了一座浩渺山巅,静静仰望着虚无。
至此,他这绑票大业,才告一段落,攻伐华山的势力,已基本撤出战场,人都退了,在去人家绑票劫人的话,就真有点儿不合适了。
酒还未喝完,便觉天地间一抹冷风肆虐,载着阴冷的杀机,流动的空气,都冻成了一层冰渣。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