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亦为原野小景,山石前有老少两人。长者长袍广袖,束发为髻,手拄龙头高杖,气度怡然不凡。少者短衣小裤,发梳双髻,手抱古琴,神情谦逊恭敬。
此壶极具高古趣味,材质工艺均是细致入微,一丝不苟,风格文雅纤细,虽然没有留下款识,但孟子涛还是能够看出其是雍正时期所制。
只不过,令孟子涛觉得奇怪的是,按鼻烟壶表现的品质,充其量也只有十五六万左右,为什么异能会给出五十万的高价呢?难道个中另有乾坤?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孟子涛对着于保喜说:“我说它是真品,你肯定不服气,你说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我……”于保喜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处理好,请专家吧,他又不认识什么专家,请专业的科学机构鉴定,又要拿到金陵去,一时让他很为难。早知道他就不应该这么鲁莽,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孟子涛说:“你说鼻烟壶有问题,总不能空口无凭吧?”
“怎么会空口无凭,你先等着,我让我朋友过来。”于何喜忙给朋友打了电话,不过,他耍了个花样,在电话里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只是让朋友尽快过来。
在等待的时候,王之轩和江晨风过来了,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他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江晨风看了鼻烟壶,说:“这位先生,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只鼻烟壶是真品。”
于保喜还是死鸭子嘴硬:“你们都是一伙的,当然帮着他了。”
江晨风听了这话有些生气:“先生,照你这么说,无论是谁说这只鼻烟壶是真品,你都会认为是帮着孟掌柜吧?那这是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孟子涛笑了笑:“江老,别跟他一般见识,大不了咱们法庭见嘛。而且我实话告诉你,这只鼻烟壶价值最少十五万,卖给你肯定卖亏了,没想到你还是活雷锋啊!”
听了这话,王之轩和江晨风差点笑起来,朱新跃则有些尴尬,毕竟是他走了眼,要不是于保喜自己犯浑,至少亏十万。
于保喜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再怎么犯浑,也能看得出来孟子涛没有说谎,想到这,他真想给自己来两巴掌,同时把朋友给恨上了。
又等了五六分钟,于保喜的朋友到了,看到还有警察在场,于保喜的朋友就觉得不太妙,等他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差点直接跑出去。
“这位先生,你说鼻烟壶有问题,能不能指出来?”孟子涛笑着问道。
于保喜的朋友硬着头皮说:“孟老师,之前我是觉得这只鼻烟壶不像是雍正时期的作品,所以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见解,不过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了。”
“放屁!”于保喜怒发冲冠,抓住朋友的领口道:“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告诉我打眼了,现在又给我来这一套,你特么玩我啊!”
“放手!”于保喜的朋友使劲拉开于保喜的手:“当时我哪有说的这么肯定,而且那会你给我倒了好几次酒,我都喝的差不多了,看错了不是挺正常的吗?”
“看错了是吧!”
于保喜怒极而笑,扬起拳头,对着朋友的脑袋就来了两拳:“我还打错了呢!”
“哎哟,你怎么打人啊!”
“打你是轻的,我还要撕烂你的嘴!”
于保喜破口大骂,不过因为旁边就有警察,他打了两拳后,就被拉开了。
于保喜的朋友也是个奸滑之辈,见有警察在场,直接躺在地上,大呼小叫起来,说自己被打伤了,要叫救护车。
不过片刻功夫,这件事情就以闹剧收场,于保喜和他的朋友都被警察带到局里去协调解决了,至于那只鼻烟壶,孟子涛可不过放过,对待于保喜这种人,他可不会心软。
事情解决,朱新跃沮丧又忐忑地说:“真对不起,我看走眼了。”
孟子涛笑着拍了拍朱新跃的肩膀:“成长过程中,这些事情都是难免的,只要不犯同样的错就行了。对了,那只鼻烟壶你是从哪得来的?”
朱新跃说:“是前几天有个人上门出售,说是自己家祖传的,我看了见老,就花了三千块钱收了下来,本来我想要给胡哥看一看,没想到于保喜正好过来看上了,他救着我卖给他,我一时心软,就五万卖给他了。”
孟子涛哈哈一笑:“你这笔生意做的也挺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