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涛点头道:“这个事情还是有可能的。”
侯云宾说:“警察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但事实是,那枚铜钱十分普通,而且地上也没有深挖的痕迹,就算填回去了,总要有些痕迹吧,所以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说话间,侯云宾拿出手机,给孟子涛看了他拍的铜钱照片,孟子涛一看果然是一枚普通的宋钱:“这是比较普通的崇宁通宝,很常见,也不值几个钱。”
侯云宾点头道:“所以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如果要说出土很多铜钱吧,怎么没有挖掘的痕迹,但要是没有挖出东西吧,他手里握着这么一枚铜钱又是怎么回事,是想告诉我们什么?而且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工地上又死了一个人,他手里也握着一枚一模一样的铜钱。”
孟子闻言很是诧异,难道还是连环杀人案?
就听侯云宾接着说道:“这么一来可好了,杀人狂魔、闹鬼、死者寻仇之类的消息满天飞,搞得工地上人心惶惶,我估计这案子不破,都没有人愿意在那边工作了。”
“那两个死者有什么共同点吗?”孟子涛问道。
侯云宾说:“确实有共同点,他们都来自西京下面县的一个村子,而且工地上同一个村子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上午我还了解到,这两个人平时在工地上不怎么和其他人接触,更别说交流了,反正挺奇怪的。”
孟子涛说:“那应该重点调查和他们有过接触的人。”
侯云宾点头道:“警察现在正在调查,但还是没有电话传来,估计没什么线索。哎,那处地方我本来是想要建成高档小区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就怕销售会受影响。”
孟子涛安慰道:“这不过是意外事件,你也别担心,况且买家又不知道这件事情。”
侯云宾笑了笑:“希望如此吧,不说了,吃菜,吃菜!”
吃完午饭,大家休息片刻,之后司机开车带着两人前往计德顺家。
计德顺住的是砖瓦房,不过已经有些年头了,而且外墙都没有涂料,和周围一比非常寒酸,不出意外,家里应该不怎么宽裕。
下了车,孟子涛走到门前喊道:“请问计德顺在家吗?”
片刻后,一个皮肤黝黑缺了一条胳膊的青年过来开了门,他打量了一下孟子涛等人,显得有些奇怪:“你们找我爸干嘛?”
孟子涛没有多说,直接拿出半枚虎符,问道:“不知你见没见过这个?”
青年看了一眼道:“我父亲那确实有半枚这东西,你们是想要买它吗?”
“是的,如果同意的话,可以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孟子涛说。
青年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喜色:“那你想花多少钱买?”
孟子涛说:“抱歉,先生,东西还没有看到,我不好估价。”
“哦,那你们进来吧。”
青年带着大家进了屋,就见一个老人从里屋走了出来:“祥子,他们找谁啊?”
“您是计德顺吧?”孟子涛问道。
“对,我是计德顺,你们找我?”计德顺有些迷惑。
孟子涛简单地说了一遍事情的原委,问道:“不知老先生您打算把虎符出售吗?”
听说是这么回事,计德顺感慨之余,连忙表示没问题,随即去自己房间里把东西拿了出来。
孟子涛接过虎符,确实就是自己想要的那半枚,而且保存的也不错:“东西没问题,只要价格合适,我就买了。”
“你想花多少钱买?”计德顺的儿子一脸希冀地问道。
孟子涛想了一下,打算给出和徐阿庆一样的钱,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一旁的侯云宾突然拉了他一下,将他叫到了一旁。
“孟老师,你打算给多少钱?”侯云宾问道。
“四十万。”孟子涛看向侯云宾。
侯云宾低声道:“孟老师,我觉得你完全不用给他们这么多,看这家人明显不识货,给个两三万也就差不多了。”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是以前,他肯定在商言商,价格只要双方都满意就行了,但现在他可没打算那么做,一是计顺德是徐阿庆的战友,不看僧面看佛面。
再者,这个家庭看起来确实有些困难,四十万对他来说无关痛痒,但对这个家庭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就当给未出世的孩子积个德吧。
于是,孟子涛走回去跟父子俩说了价格,听说这么一件小小的玉器居然值这么多钱,父子俩都呆滞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续问了好几次才确认。
侯云宾诧异的看了看孟子涛,不清楚孟子涛这样做的目的。
几乎没有任何的障碍,父子俩立马答应下来,愿意把虎符卖给孟子涛。
事情顺利解决,接下来,一行人去最近的银行转了账。临走之前孟子涛给计德顺留了徐阿庆的地址和电话,之后就跟处于极度兴奋中的父子告辞了。
上了车,孟子涛笑着说:“事情挺顺利,这件虎符总算齐了。”
候云宾笑道:“恭喜你,不知道这件虎符值多少钱啊?”
孟子涛说:“大概一两百万吧,是不是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给他们四十万?”
候云宾直言道:“有一点。”
孟子涛笑道:“对他们一家来说,四十万可以做不少事了,而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当给我孩子积德吧,更何况,我现在又不是没得赚了。”
“看来孟老师也是性情中人啊。”侯云宾笑道。